子过得还好吗?”
“还行。”
“哦,”周镜挠挠头,欲言又止,“我还以为真的要三个月后才能再见到你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重逢了……哎我不行了程老师,你上次说三个月后见面想问什么都行,但我忍不住了……我能不能申请将时间提前?”
三个月只是程川那时用来搪塞的话,而今既已离开京市,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问吧。”
“诶!”周镜最关心的还是他拿药的原因,“程老师,你真的有焦虑症吗?”
程川遥望远山:“没有。”
“那就好。”周镜又问,“你现在是和那位荣总彻底分开了吗?”
闻言,程川一直落在远处的目光终于收回,偏头看向他:“周镜。”
“诶!”
“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被质问的人还没来得及回答,程川就又追加:“追尾那天我回现场看了临街店铺的监控,费心了,特地变道来追尾我。”
虽心存芥蒂,可此后相处,对方便没再做出什么会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事,程川也就懒得计较,遂缄口如瓶,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吗。情色权财,无非也就这几样了。
周镜喉头涩然:“你都知道了……”
“是你的表演太蹩脚,”程川丝毫不留情面,“你晕倒后我用你手机打电话,联系簿上只有林瑛专门备注了‘经纪人’,其余都是姓名,未免不太对劲。”也正是因此,才让他种下疑心,有了后面的返场。放平时,一次小小的追尾,双方和解情况下,程川不会这么追根究底。
“我……”年轻人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
程川静静同他对视。
周镜被他盯得脸热,索性心一横,眼一闭:“因为我喜欢你。”
话说出口,一片静寂,只有长风过境,在他们耳畔发出呼呼响声。
久等不来回应,周镜睁开双眼,发现程川并未在看他,而是靠在椅子上,双手插兜,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也不知是在赏景还是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