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好的。
大公爹是混血,又早早地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母亲,还能笑到最后,成为掌权的家主之一,心思与手腕想必绝对是深不可测的。
那样的人,会是隐蟒和隐百兆的父亲。
晏茶心生怜惜,可又矛盾他的这份情感根本不适用在那两个男人身上,说不准还会辱没了他两。
晏茶埋头走着,他微微颔首,眉头轻蹙,像开在枝头的小梨花般微倾,露出一截雪白的颈项,让人看着心里清凉又舒意。
叫旁观的人,想把指头搭上去,就是拿指甲盖拨弄一下也好,这样便能让他解一解私欲。
男人的指头扣在松窗边,极有节奏地敲出哒哒哒的轻响。
底下走着的隐兰流抬起头望了一眼,在看清楚人以后,又复收回了视线,面色如常地把目光投向了晏茶。
毫无所察的晏茶问道,“我们还要继续走多久啊,为什么大哥他们办公的地方这么偏。”
隐安黎也有不满,“那还不是因为大哥他自己弄成这样的,前几年甩手走的时候,一声招呼也不打,丢下的事儿太多了,堆积到现在,哪里是花几日功夫就能处理完的,早些时候,老宅也没有专门腾出来处理事物的地方,这个地界也都才是前不久刚刚现挪用来,跟老金管事他们会面时候使得。”
晏茶对隐安黎的理直气壮怪道,“大哥不做那些事了,你就不能帮着接过来吗?”
晏茶说完便觉得自己的话毫无道理,但话已经出了口,他只能是脸颊微微泛红,忍着闭上了嘴巴。
“那是因为大哥处理事情的方式跟我不一样嘛,我没被交代就去插手的话,事后大哥搞不好会拆了我的骨头,虽说是不要什么紧,但是我实在不喜欢男的按着我的骨头动我。”隐安黎像是回忆起什么事来,面露不耐地撩了撩自己耳边的碎发,带出几分孩童的稚气。
晏茶看得心痒,差点都要把脚垫起来,去摸一摸隐安黎的发顶了。
“家里谁敢拆你骨头,大哥也不过就碰了你一回,你当时反应大的跟被人活剥下了皮。”隐兰流白了一眼。
在一年一度的年末时候,相互松动筋骨,切磋一下,是他们兄弟五个常年的保留节目,隐兰流记得小时候那会儿,就是最不爱出汗的隐森都会下场动一下,偏偏隐安黎有些特别,他只在能打赢的时候才跟人打。
只有一回,那年拖到最后,玩得是抽签决定顺序,隐安黎对上了隐蟒,本来是点到即止就好了,但隐安黎那年先斩后奏安排了要出去,去娱乐圈这个混地试一波水,两边都较了些真,结果那次就是他们五个最后一次的聚会切磋了。
隐安黎不喜欢人碰他,缘由在他老爹,这个事情隐安黎暂时还不想告诉晏茶,所以隐兰流的话,他纯当做是没听到了。
晏茶眼睛来回滴溜溜转,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隐安黎也有不愿意做的事情。
“啪啪啪”
晏茶左手抚住隐安黎的胸肋,右手掸灰屑一样轻拍在了按压到的骨头上,那力度冷不丁落在隐安黎的胸口处,留下又软又痒又麻得厉害的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