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觉得二哥同那人牵手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
通过刻意整理记忆,才想明白真相的隐兰流眼瞳剧震。
他难以置信,二哥居然会把常规用在审讯叛徒的精神能力用在自己身上。
他们可是兄弟啊,为什么二哥……
是发病了吗?对,一定是!二哥他那个时候发病了,所以才会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对他出手。
但是无缘无故的,二哥做那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让他潜意识无视了那个同他牵手的人……
某个隐秘又无端的猜想,像一道闪电劈在了隐兰流的身上,把他惊得头皮发麻,等到他回过神来以后,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声都不自觉跟着脑袋里的猜想一齐加快了。
隐兰流对着电话那头的隐安黎缄默片刻,迅捷地把气息调整到平稳如常,才又重新开口,“没有,是我看错了,二哥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应该是药人,对,就是那样,所以他才会没那么疯的在老宅里闲逛。”
隐兰流肯定,那个人绝对不是二哥炼出来的药人。
药人才不会像那个样子,关节四肢活动流畅,行为举止毫无僵硬感,也没有散发出刺鼻难闻的腐药腥气。
想不起来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那个人的身形,味道,呼吸声,外露出来的那截手腕,还有他最后好奇回头,想要跟他搭话的动作,全部都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二哥他应该是做了什么精神暗示,又或者用了什么手段,让当时在亭院里的他和小双记忆力都出现了问题障碍,要是不刻意记住,再过一会儿,他应该都不会记得,自己今天有在亭院那里遇到过二哥。
隐兰流闭了闭眼,对于二哥拿捏着他的毫不设防,所给予的背刺行为,而忿忿难忍地强咽下一口气。
二哥居然连他都防着?
呵。
在不确定事实的情况下,隐兰流生怕爱凑热闹、爱搞事情的三哥会横插一脚进来,惹得二哥病情加重。
于是隐兰流拼命压住胸口积闷勃发的郁气,故意开始转移话题,“我那时候在亭院里,光想着把小双介绍给二哥看了,小双他真的挺不错的,相貌极佳,性格也好,从小被齐家捧着护着娇养出来,有些方面真的和母亲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二哥他好像不是特别喜欢,不知道三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小双他真的……”
“喔哦哦,公司那边又出新通告了?是剧本吗?我可以,我可以……”隐安黎在隐兰流故态复萌,想要继续强行游说时,把话茬直接打断,装模作样地在电话那头和自己的经纪人商讨工作项目。
隐兰流顿了顿,一出声就是还不想放弃的语气口吻,“三哥啊,实在不行,我过两天带着小双他去找你也行的,我知道你在外面工作很忙,但是家里面也就你愿意和我一起想办法结婚了,我现在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三哥你了。”
隐安黎·只是单纯想要看乐子·然后像模像样把自己的择偶标准告诉给了弟弟·最后等着看弟弟接连碰壁以后,和家里其他两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大打特打起来·坐等收录名场面·某X渣人,“…………”
隐安黎熟悉的哑声让隐兰流松了口气,觉得三哥应该没有发现他这边的不对,于是准备继续多说两句,让对方主动把电话挂掉。
他还要赶着去查一查,二哥他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隐兰流,“三哥,你听我说,小双他真的真的和母亲很像的,就连常梳的发型……”
隐安黎徒然语气怪异地截断了隐兰流的话,“我亲爱的弟弟~当初你一生下来,母亲就被父亲他们带走了,那个时候的你连眼睛都还沾着羊水,糊得睁也睁不开。”
“哈哈哈哈哈,什么母亲中途也有回来看过你,那些其实全是我瞎编出来的,母亲自从离开隐家以后,就一次都没有回来过,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按照记忆里母亲以前的模样,找到那些个赝品回来做替的,不会觉得滑稽吗?”
隐兰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