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一览无遗。哭得很安静,连抽泣声都几乎听不到。

谢珩以为,这人哭的时候,就该跟在那家小餐馆里买醉时一样,鬼哭狼嚎,要多大声有多大声,拼命地宣泄情绪。

心脏仿佛要碎掉,疼得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他艰难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很轻:“……哭什么?”

季眠没回答他。

谢珩屈起左膝,膝盖着地,拉近了两人的视线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