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温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难以言喻的恐惧牢牢的套在心上,心口针扎般的疼痛,他用全部的力气将自己倦缩起来。

他安慰自己,这样也好,原本就想坦白的,说了不是更好。

可想到上清,想到对方知道自己的行径会何等勃然大怒,又想到了刘花中,想到对方捅破这件事的时候,会是何等的得意。

陈温压抑住喉咙里的哭腔,五脏六腑里像是有把刀,绞的他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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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任凭方应棠如何想办法,什么都没问出来。

陈温有心事,好几次在睡梦中,他都能听见对方悲仓的呼唤着师尊两个字。

白日里醒过来依然什么都不说,除了更沉默一些外,看起来没有其他区别。

方应棠猜测或许是凌源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与修真界隔绝了太久,如今整日在马车里动弹不得,更没办法打听消息。

就这样,他们终于到了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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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陈温无时无刻不在想,之后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