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玉委屈着说 : “刚才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崴到了。”这下可好了, 她得怎么回去。
“上来吧,我背你。”傅垣背对着她道。
殷亭玉微微一愣 :“不用,这样恐怕不太好……”
傅垣淡若道 : “你都已经崴了脚,难不成还想走回去?快上来吧。”
殷亭玉虽心里不太愿意,可是她此时也走不了路,只好扭捏着答应。
她身轻如燕,傅垣轻而易举便将她背起。
殷亭玉望着他俊美的侧脸,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暖流。
“傅垣,谢谢你。”殷亭玉这是第一次拉下脸来,诚心向他道歉。
傅垣倒是意外了 : “既然殷姑娘如此感激不尽,那不如……以身相许?”
“你想得美!”殷亭玉气鼓鼓地道。
傅垣轻笑 : “殷姑娘就这么讨厌我?”
“还不是因为你常常欺负我。还有上回在麓山书院的时候,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才弄坏了你的玉佩,你还对我一脸冷冰冰的。”殷亭玉一股脑地抱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垣闻言,沉声说 : “那块玉佩,是我祖母临终前留给我最后的遗物。”
殷亭玉这才明白他那日为何那般冷脸待她了,心生愧疚道 :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祖母留给你的遗物,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
“无妨。”傅垣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他早就不计较了。况且他也知晓她不是有意的。
殷亭玉万分懊恼。明明是她不小心弄坏了他祖母留给他的玉佩,结果她还一直暗地里与他较劲。
这一路,明明来时很快,回去时却是又远又长。
……
虽已过去好几日,殷亭玉却时不时会记起那日的事。
宋绵病好了来看她,就瞧出了她的不对劲 : “亭玉,几日不见。我瞧你像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殷亭玉恍了神,掩饰着说 : “我哪里不一样了?”
宋绵在她对面坐下,笑着说 : “你从前可是不会对着花窗发呆的,怎么了?有心事?”
殷亭玉心里向来藏不住事,何况还是对着自个的闺中密友,殷亭玉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全与她说了。
宋绵先是意外,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 “亭玉,这傅三公子和你,倒也是有缘分。你们俩,倒也般配。”
殷亭玉羞红了脸,绞着帕子道 : “阿绵,你可别乱说,我和他哪里般配了。”
宋绵淡笑着点破 : “你去拿面镜子照照看。你现在这般模样,可不就是小女儿娇羞时的样子。 ”
殷亭玉闻言,果真去寻了一面镜子。镜中之人生的娇俏,眉眼含春,嘴角微翘,可不就是少女怀春时的模样。
宋绵打趣她 : “咱们的亭玉,竟也有心上人了。”
殷亭玉脸色更红,愈发害羞了。
宋绵掩帕笑了 : “傻丫头,有心上人是好事。”
“可我……我……我总觉得我和傅垣……”殷亭玉吞吞吐吐道,“从前我可是放下狠话说,这辈子死也不嫁他的。若是现在……”
宋绵“噗嗤”笑了,“我的傻姑娘,咱们可从来没将你这话当真过。”
殷亭玉依旧别扭着 : “可到底是我曾经说过的话,若是现在我又去向傅垣示好,可不就是打自个的脸了?”
“那你想如何?”宋绵笑问。
“我也不知道。”殷亭玉烦闷着。
结果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出几日,殷亭玉亲自去了小厨房,折腾了半日,从厨房提出一个食盒,细心打扮了一番,去了麓山书院。
之前来过一次,殷亭玉对麓山书院也有了几分熟悉,轻车熟路地去了傅垣的住处。
殷亭玉进来时,傅垣和殷诏皆在。
殷诏本是在看书,见了她意外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