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察觉她脸色变了,方道 : “母亲,汤妈妈说她瞧见宋丫头和……和一个外男独处一室,还让墨画在门外守着。”

殷老夫人听得,重重撂了筷子 : “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直候在一旁的汤妈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 “老夫人,奴婢那日的确看的一清二楚,宋姑娘的确是同一个外男进了雅间,一直待到日落西山才出来的。”

“下作的东西,你可知你在编排谁?”殷老夫人平日里说话都是和声和气的,头一次发这样大的话。

汤妈妈吓得将头垂的更低了,嘴上却坚定道 : “奴婢所言,绝非胡诌乱报,若有一字虚假,就让奴婢死无葬身之地。”

年氏见状,趁机煽风点火 : “母亲,宋丫头所在的雅间就在隔壁,你若想知晓汤妈妈到底有无谎报消息,大可过去瞧一瞧便知。”

殷老夫人重重拍了桌子,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 “荒唐!”

汤妈妈跪着道 : “老夫人,您就是借给奴婢一万个胆子,这等话奴婢也不敢随口乱说的,若不是真有此事,奴婢又何必冒着被你撵出府的风险来向您禀报。奴婢就是怕哪天这事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丢的可是咱们殷家的颜面。”

连氏在一旁瞧着,趁机推波助澜 : “母亲,儿媳认为,这事若不是汤妈妈亲眼所见,她定是不敢胡乱说的。再说汤妈妈这些年在咱们府上循规蹈矩的,也不是那等会乱惹是非之人。莫不是,当真是宋丫头做了出格的事?”

殷老夫人闭了眼,静默坐着,显然是动了疑心。

“母亲?”年氏轻轻唤了她一声,等着她拿主意。

良久,殷老夫人才睁了眼 : “走吧,过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你们说的谎话,还是真有其事。”

年氏心中一喜,心道这殷老夫人终于还是上钩了。

几人出了雅间,汤妈妈在前头领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