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遏 : “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该让她进我程家的门!若不是看在她是我娘家的远亲,又身世可怜,我哪里会收容她。可她倒好,不知道感恩戴德便罢了,竟还使出那狐媚子的手段!”

“夫人,如今木已成舟,生米也煮成了熟饭,您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啊。自从那宋姑娘嫁给五爷之后,三公子可是日日消沉,就连您替他说亲事,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如此拖下去,三公子的子嗣恐怕也单薄啊。”王妈妈毕竟是秦氏身边的老人了,最懂得就是如何把话说进秦氏的心坎里去。

果不其然,秦氏听后也深觉有道理 :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温雨吟,我们该留下?”

王妈妈笑说 : “这个温姑娘,不过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夫人您想拿捏她还不容易。以她的家世,给咱们三公子做妾,都算抬举她了。等她日后怀了孩子,夫人您又何愁三公子子嗣艰难。”

秦氏听得,点点头道 : “你说的不错,区区一个温雨吟而已,我若是抬了她做三郎的妾室,恐怕她都得感恩戴德。罢了罢了,就当做是给三郎寻了个通房侍妾,过几日我再抬了她妾室的身份。”

常年居住在程家的那位表姑娘,被抬为程家三公子的妾室,这事在程家上上下下传遍了,就连墨画也听说了。

墨画替宋绵梳头之时,顺口提了这事 : “夫人,您知不知道,那个温姑娘,就是三公子的表妹,竟然成了三公子的妾室。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宋绵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上辈子她还未嫁入程家,程棠就纳了温雨吟为妾。不过,她却觉得十分膈应。程棠前几日还口口声声地质问她,如今一转头又纳了温雨吟为妾。幸好,她上辈子就看清他的真面目。

墨画见宋绵未说话,继续道 : “我听三公子院里的丫鬟说,是这三公子先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这温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他就要了人家的身子。真是想不到,这三公子看着仪表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竟会干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

在一旁换被褥的柳儿听了这话,顺口接了 : “要我说,这等事啊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说不定人家温姑娘是主动献的身也未可知。我常听府中的下人说,这温姑娘可是日日缠着程三公子呢。”

“这些话,你们在我这儿说说便罢了,可不能出去乱嚼舌根。千万记着祸从口出这个理。”宋绵一向待下人宽容,可有些事该斥责的照样得斥责,否则日后她们若是说错了话惹了事,她也保不全他们。

墨画和柳儿自小跟着宋绵,自然知道她是为了他们好。

“姑娘放心吧,我们不会出去乱说的。”墨画故意喊了她姑娘,就是想提醒宋绵,她们自小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她的好心。

宋绵这才安心。

柳儿笑着说 : “夫人,今日是上巳节。晚上的灯会,五爷可要带您一起?”

宋绵还未答话,墨画就先道 : “五爷带夫人去看花灯,你高兴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