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吟勉强笑了笑 : “我闲来无事,随意逛逛,比不得少夫人,如今怀有身孕,不知多少人呵护着。”

陈雪莹知道温雨吟这是羡慕她得了孩子,大度地宽慰她 : “妹妹也别心急,慢慢来,也定能为咱们程家开枝散叶的。”

温雨吟却觉得陈雪莹这话是在嘲讽她,她明明知道程棠从来不进她的屋门,她就是想生也生不了。心里头渐渐涌起股恨意,她强制地压了下去。

温雨吟脸色难看道 : “那就多谢少夫人吉言了。”

待温雨吟走后,宋绵握着陈雪莹的手 :“温雨吟此人,心怀不轨,你可别和她走的太近。”

陈雪莹笑的娴雅 : “雨吟妹妹不过是不爱和我说话罢了,我们本就是姐妹,应该和睦相处才是。 ”

宋绵见她听不进去,也没有多劝。毕竟这是别人的事,宋绵只能适当地提醒,但人家听不听,也要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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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霁月阁,正好有大夫来诊平安脉。

依府里的规矩,每月都会请来京城最好的大夫为主子们诊脉。

宋绵将袖口翻下,遮住了雪白的细腕 : “许大夫,我的脉象如何?”

许大夫恭敬道 : “夫人脉象平稳,并无不妥,相信很快便会怀上子嗣。”

宋绵莞尔一笑,眉眼盈盈 : “那就承许大夫的吉言了。”

许大夫不过才二十几年纪,不敢盯着宋绵多瞧,唯恐人误会了去。他垂了眸,心里却想着这程五夫人生的这般好模样,难怪京城里四处传言程五爷宠妻无度。这天下男子任谁得了这般美貌的夫人,恐怕也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都捧给她,只盼能哄得她展颜一笑。

“墨画,你送许大夫一程。”宋绵道。

墨画应诺 : “是,夫人。”

或许是听了许大夫的话,宋绵心情也好了起来。直到傍晚程予下朝回来,脸上都挂着笑。

程予将她抱在腿上,柔声问 : “发生了什么好事,这样高兴?”

宋绵淡笑着和他打哑谜 : “没什么。”

程予不怎么相信 : “哦,真的?”

“真的没什么。”宋绵笑着起身,“我在小厨房炖了银耳燕窝羹,我去看看好了么。”

程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笑笑。

宋绵出了书房,墨画正巧端着银耳燕窝粥过来。

“夫人。”墨画恭声道。

宋绵接过墨画碗里的粥,笑说 : “我正好要去看看燕窝粥好了没,你就正好端过来了,可真是巧了。”

墨画看着宋绵笑盈盈地进去,心里甚是欣慰。从前在宣平候府的时候,她总觉得她们姑娘太过沉闷了,平日里甚少言语也甚少露笑,也成日思念故土和亲人。如今她嫁来了程家,倒是常常见她笑了。到底还是这程五爷的功劳。

☆、059

宋绵亲眼瞧着程予将燕窝粥喝下, 这才倚在临窗的梨花木美人榻上, 手里拿着本《秦汉野史》随意翻了几页。

程予方拟好书信, 微微抬眸,便瞧见她懒懒地倚在那儿。如今天热, 宋绵穿着件鹅黄色绣芍药褙子, 里面那件贴身的月白色抹.胸,薄薄的一件, 遮住了雪白的肌肤, 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她的柳腰不盈一握, 体态略显轻盈, 平日里走起路来,可谓是绰约多姿,曼妙婀娜。

美色就在眼前, 这世间恐怕少有男人能抵挡的了。

程予起了身,神不知鬼不觉地悄然而至她身后。

宋绵未曾察觉, 认真瞧着手里的书, 伸手翻了一页,书上突然出现一行“渊源流传的房中术”。

宋绵也是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盖上,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宋绵忙回头,手忙脚乱地将书合上,面红耳赤道 : “你怎么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程予打趣她 : “若不是我故意放轻了步子,还不知道夫人平日里竟喜欢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