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书房得见,当真是位绝代佳人。”
听她这样说,乔文心也忍不住眼前一亮,“韩桢那样古板的老夫子,竟也有将女人藏在书房的时候?说起来,此前阿芷的来信中,也将她夸得天花乱坠,仿佛仙女儿一般竟真有这般标致的人物?”
“那是自然,怕也只有程姐姐那般的美人儿,才能得了大公子的喜爱,让他为其破例,从徐姑爷手中横刀夺爱呀。”花月玩笑道。
乔文心却突兀蹙眉,镜中人忽然转头,乔文心狐疑看着花月道:“你方才说什么?什么从徐姑爷手中横刀夺爱?”
“这……没什么,”花月一怔,忙讪笑道:“都是我从外头随便听了一耳朵,夫人切勿放在心里。”
乔文心的秀眉却已缓缓倒拧而起,“程娇原是阿芷夫君徐劭的人?韩桢此去扬州一趟,还将自己妹夫的人给拐带了回京?!”
花月连忙跪地道:“夫人,这些都是空穴来风的事儿,都怪我口不择言。程姐姐当真是个很好的人,请夫人千万不要误解她!”
乔文心赶紧将花月从地上拽起,恨铁不成钢地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啊你,这么多年了净长年纪不长心眼,人心隔肚皮,才一面之缘,怎能瞧出她人是善是恶?都说无风不起浪,没有苗头哪儿来的流言蜚语?我先前倒是奇怪了,韩桢那人最是古板冷情,你这样温柔貌美,数年如一日地服侍他,他都能始终不为所动,怎么去了江南一趟,忽然要带个姨娘回来不说,这姨娘还恰好是妹子的救命恩人,满纸不住地夸她……现如今我却都想明白了。”
乔文心道:“一定是那程氏手腕了得,先讨了阿芷的好,再趁机入了韩桢的眼,哄得他是什么规矩体面都不懂了,哪怕她原本是自己妹夫的人,也要硬讨了来带回家。”
乔文心冷笑道:“这般心机手段,若是用在别处,说不得我还要感叹一声女中豪杰,可是我乔文心,偏偏最瞧不上这种将全副心思花在男人身上的女人!”
花月眼见夫人对程娇起了误会,又急又愧,再三向乔文心解释,可乔文心只当她是为旁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并不肯听从,令她待在房中,顾自带了别的丫鬟往老太太处去了。
乔文心一行人行至容安堂厅前,正听见里头韩桢在说话:“……她年纪虽小,却是个懂事能干的,只因是江南人,初来东京难免水土不服,是我教她歇着不许来的。等她身子好了,再来拜见老太太和太太。”
随即又传来太太的声音,“那孩子的身子要紧,你只管让她好好休息,我这里无甚打紧的。若是不见好转,也千万别硬撑着,只管请了太医来看……”
太太后半截未出口话不知为何又突兀咽回了嘴里,只听老太太“哼”了一声,道:“不过一个才入府的丫头,没给咱们和文心敬过茶,那便是连正经姨娘都算不上,也用得着请太医这般兴师动众?随便煎几贴药,灌下去也就是了。”
太太似又踌躇道:“总归是阿芷的救命恩人,家里该好好待着才是……”
老太太当即幽幽道:“哟,听太太这意思,是嫌我这老婆子冷血无情了?”
太太忙道:“不敢不敢!母亲,儿媳绝没有这样的意思……”
一旁韩桢道:“无需二位长辈操心,她那头的事,我自己会顾好。”
老太太又道:“你一个男人,该操心的是家国大业,一个小女人家的事儿,何必如此上心?”
乔文心听着里头的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理了理鬓发,笑着走进去,“老太太聊什么呢,这样热闹?可巧正教我赶上了。”说罢,屈身向老太太和太太恭敬行礼,眼角余光正撞上韩桢的淡漠的目光,两人彼此一点头,便算打过照面。
老太太笑道:“正说起你夫君带回家的那个程姨娘,她身子柔弱,刚来了东京水土不服的,只能托你这个做大的好生照顾了。”
乔文心笑道:“老太太这是什么话?那都是我这个做孙媳妇应当做的。”又转向韩桢道:“程姨娘一直住在你的书房也不是个事儿,一会儿我就给她收拾出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