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方却在听见他声音的瞬间,转为柔声细语的小女人,低声下气地向他哀求。
“光爵,我知道我错了,这次的事都是我不对,但拜托你别这样意气用事,我们的婚礼就剩一个多月”
“婚礼取消了,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冷哼,从前都不知道这女人那么会装傻,即使耳闻过她与前男友藕断丝连的风声,只要她笃定地向他解释,他也全敦买单,相信她说的真心不会有假,还告诉自己不该疑心生暗鬼,拿她过去的旧情来作文章,结果……
“你这样突然取消婚礼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去跟我家人朋友解释?”林芷云抽抽噎噎,用一向让他心软的哭腔,在那头委屈、可怜地问。
“不如就把你做过的事告诉他们怎么样?”寒眸微眯,他拿着话筒的样子就像掐住某人的脖子。
一想到自己那晚捧着热腾腾的喜帖和鲜花,准备到她家送她一个惊喜,接她去吃顿浪漫晚餐,不料却在前一个巷口撞见她与旧情人当街拥吻,她一点也没有之前说的那样排斥前男友的纠缠,反而在一阵激吻后,和那男人有说有笑地上车,到了一家同样有情调的异国餐厅用餐,而后又进入一家汽车旅馆,一待就是两小时……
“你在哪里?”他忍着滔天怒火,拨电话给她,每根握住方向盘的手指都是僵硬、冰冷的。
“在家啊。”她想都不想地答道。
他怀疑,这是要经过多充足的演练,抑或多看轻他的自信,才能把谎话说得如此顺口自然。
“一个人?”
“你又不在,我当然是一个人喽。”
“……”
“怎么不说话?你还在台中吗?”她知道他要去台中参加一场重要应酬,照往例,他通常会在回程前拨通电话给她。
“刚到台北,正要去找你。”
“现在?”她温柔甜美的语调,终于出现一丝几不可闻的紧张。
“不想见我?”
“不、当然不是,但是那么晚了,你不累吗?要不要先回家休息,我们明天再见面?”以往,只要地这么体贴,他都会窝心的接受。
但那是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之前!
“我想你,待会儿见。”他挂断电话。
没有很久,马路对面就有一辆熟悉的车开出来。
他迅速转动方向盘,顾不得要吃罚单,抓紧两向行车空档,踩下油门,将车头插入对方车前。
一阵喇叭声四起,那名载着他未婚妻的男人摇下车窗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