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人哭哭啼啼的,“那孩子虽然不是从您肚子里面出来的,可却也是王府里的长子,也叫你一声母亲,妾自知人微言轻,不得王爷欢喜,可王妃您确是王爷最敬重的,您提的事情,王爷没有不允的。”

秦美人也颇为委屈。云王很喜欢到她这里过夜,也让她生了两个孩子,可她一旦提什么要求,惹得他不高兴了,他就发脾气,得冷落好几个月。

云王妃听的弯起了嘴角。

所以就让她管了?

她百无聊赖地又吃了一个果子,待听得秦美人将她作为主母应该善待庶子的义务又说了一遍后,心中难免惆怅起来。

所以说,她还是喜欢跟娇滴滴的小姑娘们说话。

然后突然又想起了折黛。

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的,请了好几次,也就是宴会那天来了一次,还一直待在内院里不肯挪一步,其他的日子不管她怎么让人传话,都不肯上云王府来。

哎,那自己就去府外散散心,顺便见见她吧。眼缘这个东西很难说,她对折黛和折晚一眼便喜欢上了。

然后还有乐琪,说是最近跟齐潇然混到一块去了,两个大龄光棍,倒是无话不谈,听说还彻夜长谈了几回。

云王妃更加愁了,两个光棍能有什么好谈的?谈姑娘?他们知道姑娘脱开衣裳是什么样吗?

哦,应该知道。虽然没有娶妻,可也老大不小了。

云王妃一直都有这样走神的毛病,她小时候还让自己克制集中精力,可如今却一点儿也不想忍,任由思绪纷飞。

然后又觉得自己如今活的这般没滋没味,也是因为想的太通透,活的太明白。

哎,借用晚姐儿的话说,那便是聪明人忧愁多。还是太聪明惹得祸。

这般想东想西,等秦美人已经哭哑了嗓子,哭的说不出话来急需一杯水的时候,她才又慢悠悠的道了句:“所以?”

秦美人:“…………”

合着她刚刚说的都白说了是吧?

那谁让人家是王妃,她只是一个美人呢。便只好委屈的开口,“妾别无所求,只求您能给他请一个先生。”

云王妃一点也不想管。她将皮球踢回去:“在咱们王府,都是听王爷的,王爷说请,那便请,王爷说不请,那便不请,你不若再去问问王爷?”

云王妃:“…………”

她真是太难了!

别人家的妾室,若是能像她这样生的儿女双全,那必然是得夫君喜欢的,也必然能吹上枕头风。

可是云王府不一样,云王爷是个没有心的,看待庶子庶女,就跟看没有血缘关系的乞丐一般,平日里到她院子里面去,除了睡一晚,赏点东西给她和孩子们,便连一句话都没有。

云王妃看着大度,却一点儿也不贤惠,视她和孩子如无物,一个眼神都不多给。

这对夫妻简直欺人太甚!

秦美人不由得崩溃大哭,“为什么呀,王妃,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妾听说您还准备教五个姑娘读书,可见也是知读书重要的,可您怎么就不能够请一个先生教教庆哥儿呢?”

云王妃就一本正经纠正她,“不是我不让,是王爷不让。”

秦美人:“………”

她真要疯了!

她跌跌撞撞的出去,采露冷哼一声,“装什么委屈呢!”

云王妃叹气,“有时候觉得她也挺可怜的。”

采露立刻就道:“王妃,您可不能同情她,当年她生下大哥儿的时候,何其嚣张,如今见儿子不行,讨不得前程和……她心中所想,这才来求您,哼,还不是不得王爷待见了。”

云王妃便想到了云王。

其实,如若没遇见云王白瑞,云王妃也是不肯相信这世上会有这种父亲,可她跟他相处了十多年,却对这事儿一点儿也不惊讶。

她又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到底是稚子无辜,我虽看不起她,可那孩子却是无辜的。”

采露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