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酝酿了一会儿睡意,又把自己的枕头和严越明的枕头换了一下,被子拉到下颌,听窗外雨声。
凌晨时分,客厅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他从床上坐起来,朝外面喊:“严越明?”
顿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嗯。”拖鞋踏在地板上,薄荷绿的毛绒拖鞋,是宋知雨买给他的。严越明进来,臂弯里挂着黑色大衣,领带扯开,闲散落拓地挂在脖子上,又有了点宋知雨认知之内的风流相。
他坐在床边,听宋知雨说:“喝了多少?”
“一杯。”严越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又戳到宋知雨柔软的脸颊上,“怎么还没睡着?”
“白天喝了太多茶。”
严越明莫名其妙地轻笑了一声,笑意只露一半,另外一半掩藏在喉咙里,沉沉的闷响。
严越明脱鞋,盘腿坐在床上,扶着额头,有点困倦地望向雨珠密布的窗户,仿佛出神。
宋知雨没说话,把脚伸到他的腿上,轻轻地蹭了蹭,像要引起他注意。严越明抓住他的脚踝,捏了捏,又轻轻扇他小腿,有点凶,“冻得跟冰块一样。”
说完,把大衣直接扔在地毯上,钻进被窝,抱着宋知雨,“还是得有我。”
宋知雨钻进他怀里,突发奇想:“严越明,唱首歌给我听,好不好?我从来没有听过你唱歌。”
严越明沉默了好一会儿,嗓音含着醉酒似的酣沉,调平而缓,给他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还没睡觉,一只还在说话......”
宋知雨笑着推他亲昵的脸,“跑调了,严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