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晴好天气。
照片被洗出来,塞进胸袋和钱夹里。
两人走出教堂,雨后植株湿润,灌木丛里一只白色奶狗,耳朵还折着,脑袋上有点脏兮兮的,怯怯地看着这个雨过天晴的世界。
宋知雨走过去,小狗被路人喂大,亲人,半点不怕地蹿到宋知雨的鞋面上,汪汪犬吠。
宋知雨弯腰逗了逗它,严越明蹲下来,拎着小狗的后颈皮,打量牲口似的眼光,判定这是只小土狗。
宋知雨和它玩儿了一会儿,严越明在一旁说:“什么时候,和我去美国见见长辈吧。”
“......他们知道我吗?我和你......之前是继兄弟的关系。”
“知道。”严越明捏了捏小狗耳朵。
“那好。”
“我会补办婚宴,美国也办,国内也办。”
“......我会教你骑马。你穿骑装肯定好看。”
宋知雨突然又用那种温柔哀求的眼光看着严越明,严越明轻咳一声,置之不理。宋知雨锲而不舍,脉脉地央求他。
严越明叹口气,脱下昂贵羊绒大衣,把那只白色小狗裹起来,抱在怀里,听小狗乱吠,“行,养。”
他又顿了顿,有点嫌弃:“小土狗,我们可以养更贵更漂亮的。”
“它就很好嘛。”宋知雨凑在他旁边逗小狗。
小狗的奶膘没褪,实打实地胖起来。他学会咬沙发,锋利牙齿把沙发布咬破,昨天晚上挨了严越明一通呲,今天窝在阳台狗窝里,蔫蔫儿地嗅着花。
它不敢动那几株山茶,它之前糟蹋坏了一株,被严越明丢到门外睡了一夜。宋知雨伺候这几株山茶,跟伺候自己孩子似的。
这山茶开了,粉白似烟霞,鲜嫩如初长美人,风姿卓立。
宋知雨蹲在那儿给花拍照,发到朋友圈。
“严越明。”宋知雨突然喊他。严越明坐在餐桌上看股票,没回头,嘴上应道:“怎么了?”
耳朵上一凉,清香袭面,严越明斜睨一眼,隐约看到自己耳边层层叠叠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