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度却带着几分微苦,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意味。
“主子,您窥天命,又想法帮他破这命数,已算仁至义尽了。”葛洄看着慕行风愈发单薄的身形,眼中有着淡淡的黯然,主子的病开春以来就加重了。
“我这一生,机关算尽……用文人墨客的话来说,就该不得好死吧。”慕行风淡笑。
“那是主子您的能力让他们恐惧。”葛洄道。
“我最近老是做梦,梦里我和阿柔有一个女儿,她过得一点不好……”慕行风眼底的光暗淡了下来,不能去想那些梦,他的阿柔怎么会死呢?
可是那种让他心脏撕裂的痛感和喘不过气的感觉太过真实,都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过一遭。
“主子,您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言了?您跟卫氏已经没有情分可言了。”葛洄有些怒其不争。
他是个武夫,却也有一颗惜才之心,慕行风是个旷世奇才,他愿意跟着他指点河山,打拼天下,却不愿意看着这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为儿女私情所困。大丈夫何患无妻!
慕行风叹息一声,只道:“姚城将破,把她送去安全的地方。”
转身之时,慕行风原本只是朝着姚城的方向瞥了一眼,却突然变了脸色:“没有任何皇家血脉在此,哪来的龙气?”
***
大战将至,林初一夜未眠,看着咋药一罐罐的被装好搬运到城楼那边,她心中才踏实了些。
燕明戈过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上阵才穿的厚重黑铁玄甲,腋下夹着同色的黑玄铁头盔,头盔上黑色的翎羽庄严大气。
“要上战场了吗?”林初嗓音不觉都带了几分颤抖。
她手忙脚乱从堆放咋药罐的地方找出两把雪亮的白铜刀,递给燕明戈:“没有铁矿了,这是师姐指点那个铁匠把一些断剑废刀扔进炉子里融了烧出铁水,制成的钢刀,这两柄刀都是百炼钢,你好生带着……”
燕明戈接过钢化的白铜刀,用力把人箍进怀里,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才道:“老规矩,我先派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等这里战事一完,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