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槽牙磨动的声音像是一颗已经完全生锈却依然要锲而不舍地转入孔洞的螺丝:“谁干的?”

曾郁不敢直视晏邢宇,他尽力地蜷缩起身子,似乎不想让晏邢宇仔细看自己身上象征着战败的惨烈伤痕。他嗫嚅应道:“我……我自己摔的。”

晏邢宇发出了一声冷笑。曾郁害怕晏邢宇的怒火,他向雪白的墙边缩起脖子,一只手捂住左胸心脏的位置。他近乎有些亢奋地想,如果他对我发火那我也要发火了,如果他问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摔的,那我就说我只是回来想拿一样东西结果不小心摔在楼梯上罢了。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