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地来医院只在中午和下午饭后来一趟,呆一个小时就回去。再后来,他开始因为越渐剧烈的胎动频繁做产检。他看着b超照片里的胎儿时,脑子总是一片空白。
有一次晏邢宇醒了,在病房里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alpha给他打电话,曾郁在电话里说自己睡午觉刚醒,肚子很饿。晏邢宇问他吃完饭来不来,他要推迟打针时间。曾郁犹豫了一会儿答:不了。
晏邢宇沉默几秒,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坐在产检室楼下的那层科室的走廊里。
这层楼的房间大部分是药剂室,人流量很少,有时候一天下来也见不着一两个。曾郁做完产检以后,就会一个人呆在这儿。这层楼只有一名值班护士,偶尔和曾郁打上照面,她也会和他聊两句,问问他肚里孩子的情况。他对陌生人是满怀善意的,所以总说孩子很好。
他和晏邢宇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什么话好说。是他说不出话,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说。而晏邢宇总是让他不要乱想。
他问晏邢宇:“你的头很痛,是吗?”
晏邢宇说:“我不在乎,”他顿了一下,又续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身体,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结婚。”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晏邢宇让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