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如今这幅骨瘦如柴的倒霉催样。黑眼圈比黑洞还深,嘴唇比头皮还白,鸡巴比年糕还软。那个该死的女人一天到晚让他买蛋白质粉喝,他说他妈的我每个星期要花两百块钱买伟哥,你们这些个吃人血不吐渣的资本家把老子的鸡巴都给挤扁了,还让老子喝蛋白粉,你倒是给报销啊,你给钱吗?那个女人就用她沾满了屎一样的假睫毛液的眼珠子瞪着他说你连尿都射不出来还想让我给你报销,你算老几?
所以他现在干脆连头发也不洗了。他妈的他们用摄像头一天到晚拍他的鸡巴怎样花了十分钟勃起又怎样再花三分钟彻底疲软。他的头发呢就跟他的鸡巴一样怎么样都硬不起来了所以他干脆也不洗了。他弟李西比他好一点,起码是花三分钟勃起然后可以坚持个十分钟再射,所以他现在还是每天呆在这垃圾一样的地方打牌抽烟。有一段时间没片子拍,他没办法就跑到各种饮食店里吃霸王餐这很简单,你趁着人多的时候和其他吃饭的人拼成一桌,然后快点吃完走出去,根本没人会抓你他弟李西呢不跟他一道混,因为他勃起的时间比他长很多,所以他走起路来也是大摇大摆。他怀疑他弟在家里藏了私房钱,他们住的那个摇摇欲坠的烂尾楼里到处都是烂了心的水泥管子,他怀疑他弟把钱藏在那些管子里但他暂时还没找着。不过他知道他弟瞧不起他。
每一天中午他踏进这个倒霉催的酒店房间改造成的“公司”,那种愤怒的情绪就从他的鸡巴根部燃烧起来了。他觉得他应该不是勃起不能只是这么多年了他暂时地失去了对人类裸体的兴趣,所以如果你让他去肏这个烟酒痰臭屁精液尿味混合起来的恶心的屋子他也许还能坚持得更久一些那个摆着各式各样摄影器材的架子就不错,他妈的他有时候也想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最爱的徕卡镜头敲碎掏空剩中间那一圈变成一个飞机杯把老子的鸡巴放进去,那时候我铁定比现在兴奋个几百倍,然后那个狗东西就不会一天到晚用一张擦镜纸像爱抚隆过的胸一样擦着那些比玻璃还亮的镜头了。他那张狗嘴会张得比被鸡巴塞进去的时候还要大,因为他李东的尿和精液满满地灌进了这些比睾丸还金贵的东西里。那个狗东西会像个娘娘腔一样尖叫:“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他妈的知道我的镜头多少钱吗?这个一万多等两年以后我还要买一个五万的你这个穷逼连尿都尿不出来的穷逼。”
到那个时候他就会笑得比被肏烂的屁眼还要灿烂了,虽然他至今还没肏烂过一个屁眼,因为他的鸡巴太小了。等他有钱了他就要去做一个一万多块钱的增屌手术,两年以后再做一个五万的,做得比那个镜头还要粗还要大。呸,谁看得起谁。
总之他一天到晚不是打牌就是在做这些白日梦。他挠了挠他黏腻的头皮,把手指头放到鼻子底下闻一闻,感叹一下他的头皮的气味和他的精液气味差不了多少。说不定再过个七年他整个人就变成一根屌了。就算他变成一根屌那也是一根硬都硬不起来的屌。不过这句话他是不可能对自己说的。他觉得如果他能真的变成一根屌那他这一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
前一段时间一个omega跟在那个beta后面进了他们的屋子。他看见那个omega的时候刚萎下的屌差点又要勃起了这现象在他身上可以说是比铁树开花还要稀奇,他对李西说这个omega要是能让他肏的话他愿意吃十片伟哥射完就死。不过omega跟着那个女人进了办公室没多久又出来了,他们就把他当成空气似的忽视了过去,反而又去找那个跟摄像机谈恋爱的狗东西。等这个omega走了之后那女人藏藏掖掖地从兜里掏出一沓钱,竟然给他们一人发了两千现金他后来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把这两千块钱挥霍光然后她对他们说把今天早上beta来过的事情忘掉吧。他后来趁着狗东西吃饭的功夫旁敲侧击地问了一番狗东西一句实话都不跟他说,但他猜丫的肯定至少拿了七八千。
他没钱的时候就会想自己有钱的时候,然后他就懊悔自己怎么这么快把钱花光了。懊悔完以后他当然就开始期待下一次有钱的机会来到,当然等下一次有钱的时候他又是很快就会把它们花光了。对于一根屌来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