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娆犹豫着想要伸手,却忽然被人勾住了脖子:“娆娆,骰子一个人玩多没意思。”
说着,唐蓝蓝坐在了她的身边,看向安静落坐的李舒言,握着那骰盅摇了起来:“来来来,我赌大,都是迟到,我赢了罚舒言姐三杯,我输了就罚我,娆娆嘛……陪我们!”
看着她的动作,虞娆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不是让她认命就好。
“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要约我们喝酒了?你妈又给你安排相亲了?”李舒言自觉的罚着酒,看向虞娆的目光里满是关切。
虞娆无奈的勾了勾唇:“已经习惯了。”
“习惯什么啊!”唐蓝蓝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你就应该找一个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然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过啊!”
李舒言看着虞娆,目光微微有些沉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自觉不合时宜。
没有喜欢的人也好,没有真的喜欢过一个人,以后联姻的时候就不会太痛苦,清清醒醒的各取所需,倒是也不错。
见虞娆兴致不高,唐蓝蓝自觉失言,忙换了换题:“对了,娆娆,周妄出来了吗?他帅吗?”
周妄,妄哥。
想想刚刚那一道不合时宜的男声,虞娆微微抬高了声音:“是驻唱歌手,又不是演员,能帅到哪里去?”
“也是,算了,我还是等阿沉哥哥回来看他吧,其他的那些庸脂俗粉实在没意思。”唐蓝蓝有些失望的咂咂嘴,举杯郁闷的喝了一杯酒。
女孩们的对话,休息室里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妄哥,可有人质疑你的美貌了!”
DJ阿龙好信的上前,轻轻将那帘子掀开了细细的一条缝,他望过去,霎时便没了声音。
红衣明艳,那么漂亮,娇艳得像是一顿盛开的玫瑰,带些尖刺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门帘微动,虞娆下意识的看过去,却只透过那微微摆荡的缝隙望见了一双眼。
目光相触,虞娆立刻移开视线,可那深邃的眸子却好像印在了脑海里,仿佛一个漩涡,引人遐想。
那就是周妄吗?
那他确确实实生了一双美人眼。
燃夜
音响的声音骤然放大,震得座位和墙壁都在微微颤抖,至于身边人的话更是全然听不清,而这些却又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压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虞娆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唐蓝蓝给她倒了一杯酒,不在意道:“没什么,就是驻唱歌手开始上台唱歌跳舞了,也不知道周妄什么时候上台。”
沉重的音乐声疯狂的冲击着脆弱的鼓膜,虞娆的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隐隐作痛,她拿起手包起身:“我去一趟洗手间。”
似乎发觉乐声被调高了一个度,周妄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烦躁的点了一根烟。
劣质的香烟味飘散,尖锐而刺鼻。
“妄哥,咱这里又不是没有好烟,你怎么还总抽这便宜货?”
周妄闭目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将那英俊的面容隐在了浅淡的烟雾之中。
“妄哥,你这支烟抽完,咱们也差不多就得换衣服准备了,不然怕来不及。”阿龙热心的提醒着。
周妄睁了睁眼,指腹微合,掐灭了那一点火光,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不是,妄哥,你干嘛去?”
离开那仿佛被重锤敲击耳膜一般的内场,虞娆走进了洗手间,她抬眼,目光凝固在了门边的小广告上。
微微皱起眉头,虞娆打开手包,拿出了那才刚刚拆封只用过一次的昂贵口红,叹息着拧出那车厘子色的膏体,用力的涂了上去。
开门走出去,隔壁的小隔间里果然也有那卖卵广告。
她一个一个的涂过去,盖住了那与鲜血同色的字迹。
到底什么时候女孩子才能不再背负着利益,被当成繁衍的工具?
涂完最后一张广告,虞娆走出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