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眠哼哼唧唧的,把书放回书桌:“我现在不想管这些事情,只想多赚点钱。”

他两手往弟弟脸上一拍,把弟弟苍白的脸揉出一点血色来:“我给你说,现在这个世道,多搞点钱才是正经事。你好好考试,其他事少管。”

林酒眠压低声音,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得意:“而且我已经存好一大笔钱了,你出去读书,这笔钱可以覆盖掉你所有开销。”

他在林羽耳边说了个数字,林羽差点跳起来:“这么多!”

林酒眠开心地笑了:“所以你放心去考,即使是最贵的首都学校都没问题。你少挂心这些有的没的,听见没?”

林羽还想说什么,林酒眠直接点了点他脑袋轰他去睡觉,自己转身进了工作间,拉上门。

墨衷开车原路返回,黑色的流线型车体流畅地倒进车库停下。他拉起手刹,却不着急下车,靠在驾驶座点了根烟。

他以前几乎不抽烟。他是个职业杀手,杀手应当具备的外在素质是冷漠、决绝、一击毙命。一个好的杀手应当尽量少地留下自己的痕迹,无声地混入人群,静静地潜伏,寻找最佳时机射出致命的子弹,然后立刻离开。

同行当的前辈个个都是老烟枪,大家都明白长期抽烟会让身上带上抹不去的烟味,成为暴露自己的因素,但杀手蛰伏时的等待实在太寂寞了,每个人都会试图用精神性药物麻痹自己。在这种环境下,墨衷对烟草等精神性药物的拒绝让他几乎像个异类。

他是个很死板很执拗的人,认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只是他现在突然有点累,疲惫如同潮水般涌上来,他很想在车里抽完这支烟,等下了车烟味消散后就再也不碰。

这辆车他很喜欢。变速发动机和消音音箱都是林酒眠亲手改装的,还加装了多套循环水冷和保险制动措施,车轴全部更换,高硬度和高韧性的金属骨架让它能适应超高速行车时急转弯的扭力拉伸,可操控性能与高奢级跑车叫板。但这具性能怪物的表面车壳却是最普通大众的车型,车厂一年能卖出三百万台,走两步路边就停着一模一样的款式,路人都不稀得多瞄一眼。

这是他二十五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也是遇见林酒眠的第二年整。

他还记第一次遇见林酒眠时的情况。月光下omega的皮肤奶白,散发出极度诱人的omega信息素,像一块融化的蜜糖。

这块蜜糖扑倒在他的脚边,身体软得仿佛能在地上化成一滩春水。少年衣衫不整,满脸都是情欲的泪水,口齿不清地哭着求他救救自己。

怎么救?

墨衷在那瞬间突然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动。咚咚咚,咚咚咚。他那时已经是个成熟的杀手,理当决绝冷漠;他已经见过很多深陷发情期即将被一拥而上的alpha蚕食的omega绝望地求助,眼前这个只是某个平平无奇的不幸者;omega迷惘在情欲中神志不清地抱住他,他应当推开,这很可能是个陷阱,有人在暗中放出这只甜美的omega作为诱饵,等他露出破绽,就能轻易取他性命。

有一万个理由让他保持好一名杀手应有的素养,绕开这名麻烦的障碍物,或者将他一枪毙命,彻底解决他的痛苦。

墨衷呼吸急促,心口发热,脚被钉在地上,他耳畔心跳声如同擂鼓,脑子里都是omega的眼泪。

等他回过神,omega就已经蜷在他车的后座,被他铐在椅背上,下身流出的淫液打湿了皮椅。omega青白的皮肤沁出大片嫩粉,胸口留有一道显眼的伤疤。即使是双手被缚,他也眉头紧皱着弓起腰身,试图让自己的下身接触到任何可以抚慰他的东西……

直到omega尝试用小腿将将后座上没上保险栓的格洛克枪管顶进他饥渴的骚穴里,摇动屁股用枪管自慰,墨衷才终于放弃驱车寻找还能买到抑制剂的药店,打开了后座车门。

墨衷手里的烟草燃尽了。

他将滤嘴摁熄,塞进车上垃圾盒中,打开车门散去烟味。剩下的大半包烟被他毫不留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