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也许父亲会开始怀疑,新公司的任用是否称职,是否需要……调整呢。” 陆三少脚步略停,回过头来,貌似玩笑的兴灾乐祸已经转成彻头彻尾的冷酷与威胁。

一场赤裸裸的兄弟相残,看得我一身冷栗。

似乎陆三踏出的每一步,都踩在自己脸上,四少因酒精而失色的脸上,青白得更加可怕。他一手扯住我,将我拖上楼,踢开房门。

我被他摔在床脚,他手里的酒瓶也跟着飞过来,在我身旁炸得粉碎。

溅我一身酒汁及玻璃碎。

那一刻我几乎希望,在他的发泄的暴虐里停止呼吸。

不再挣扎。

任凭他将我摔在桌角,他的腕表,割伤我,桌上的玻璃瓶与我一并跌落,我跌在满室的家什碎片里,亦成碎片。

他扯起我,手机丢过来,“打电话给孟廷。”却仍失控一般不停打我。

“告诉他是你自己找到记者、告诉他你恨他、告诉他这一切不关我事……”酒醉的人已经痴狂。他又夺回电话,拨通号码摁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