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日我没有自动自觉离开,孟廷会不会拎着衣领将我丢出门去。忽然一身的冷汗。

洗手间的镜里,无意印出我的脸容。我慌张避开视线。不敢看,原来我已不敢看,镜里的自己。

跪在地上,只是拼命地刷洗地砖。溅一身的泡沫。

有人推门而入。

经过背后的那双皮鞋,鞋底曾经摁在我身上。被亵弄的地方,却记得那鞋纹的触觉,冷硬,而且羞耻。

我缩在墙角,将头深埋。紧紧握着地刷的木柄,手指有如痉挛。

听着他小便,然后洗手。如我不存在。

我只觉眩晕,如堕在梦境。而后,竟已被他捏在掌中。他掀着我的肩,冷冷地说:“因因,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只用双手捂着脸,在他掌中低头。不知如何回答,说出来的却是,“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