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我太多眼泪,太丢脸。然而往事、现实,反反复复,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慢慢地穿衣。原来孟廷没有将我裸着丢出门去。

可是我应该去哪里?回去求那个眼神冷冰冰的中介店老板?

我竟是,连做乞丐都讨不到东西的人。

在门边靠了一会,才有了些力气推开门。同事阿帆见到我,“怎么起来了?好些了吗?你烧得好厉害,几乎抽搐,吓坏人啦。” 我勉强对他笑笑,自己的声音却沙哑无力,“有没吃的东西?”说了便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个卑污的人。

他带我去厨房,有早上的剩粥。我便靠在橱柜边上,慢慢地咽。其实没什么胃口。还未吃完,他在门边叫我,:“阿因,舒先生找你。”

那个干净漂亮的男子,问我:“你就是袁因?”

我站在他面前,瘦小而且卑微。家佣制服空荡单薄,我又没有毛衣可以套在里面,想必看起来又难看又可怜。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背在脑后,悠闲自得地打量着我,“转个身给我看看。”

我迟疑了一下,慢慢转身。

他却走来过,夹着烟的手指挑起我的脸,“可惜这么老了。还想出这么低级的手段来。”

我被烟呛得咳,挣脱他,感觉自己如此不堪,但如何争辩,都这样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