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故意想害哀家,陛下,可要明鉴啊!”

“呵,假的?你倒是说的出口,母后莫不是忘了,每年内务府往长乐宫发的例银和份例均记录在册。”

“还有你宫里的宫女出宫的次数,你屋子的陈设摆件,都有案底,你与那骆大人往来私交那么久,母后啊,你当真以为天衣无缝么!”

“再不济,那祛除官印的老头,据他说,他消除每一个银子后面的印记,他都有记录,不然,拿去和内务府给你分发的银子对上一对?”

小皇帝的话一字一句都敲打在叶欣柔的心上,每一下都是一次重击,胸口疼的厉害,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给摆了一道。

半晌后,她沉下心,也不再为自己辩解了,反而质问道,

“那又如何,陛下,哀家乃一国太后,想做什么不成,你莫要忘了,是谁扶持你当上这个皇帝的,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性呢,你当真要与哀家撕破脸?”

小皇帝没料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能舔着脸威胁自己,不过她说的也对。

自己如今根基不稳,朝中大部分都是她和靖北王的人,自己贸然处置她,必遭反噬,那时朝野动荡,靖北王再趁机起兵,到时,自己可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他暗暗压下心中的不满,沉声道,

“母后,朕今日来,还屏退了众人,就是在给母后一个台阶,您是朕的母后,这永远不会变。”

“但这太后之位,您到底能不能坐得稳,朕也不敢保证,谁也堵不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您与靖北王的事,您当真以为朕不知晓么!”

“朕将靖北王发往封地,那是在保护您,这等丑事,您当真想要天下人议论,令皇族蒙羞么!”

小皇帝说的痛心疾首,仿佛真的是一位为了母亲着想的好儿子,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今,您又私吞了军饷,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哪一样您也没落下,若是让朝中上下知晓,怕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您给淹了!”

“朕,贵为一国之君,要对朝中官员负责,对百姓负责,对边关将士负责,但是,您是朕的母亲,朕又怎能弃你于不顾。”

小皇帝说的慷慨激昂,然后峰回路转,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也算是给了叶欣柔一个台阶下。

“这样吧,只要您将军饷的钱补上,从此不再和靖北王有所牵扯,您的事,朕既往不咎,亦不会向外宣告,这件事便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