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见江湛要翻身压上他,季秋寒气的伸手在这张凑近的不甚清醒的俊脸上拍了一巴掌,

“…醒了!下来!!”

江湛被他斥,才堪堪睁开眼睛,见身下的季秋寒怒目而视地瞪着他,脑子才一下子想起来昨天把人打了。

“哎,宝贝,还疼不疼?让我看看。”

江湛立刻从头到尾的清醒了,他爬起来,想翻过季秋寒看看他身后的伤势。

被人按着抽就够丢人的了,大白天的再给人褪了裤子看伤,季秋寒脸脖烧上一片绯红,拽着裤腰:“…起来!不用你看!”

江湛又按着他的手去扒他睡裤,“闹什么脾气,乖,你哪我没见过。”

在力量压制之下,他还是给人扒了睡裤检查。

身后的伤势经过一晚颜色已然黯了下来,青紫淤肿下臀峰处不乏几凛狠重成片的紫砂,但好在易谦的药效到家,肿褪了不少,江湛心里有数,大概也就修养个五六天就差不多了。

江湛放了心,又越过他伸手拿了昨晚搁在床头柜的药箱给人重新上了一遍药。

又被折腾一轮,季秋寒满脸都是他不想说话,他翻身慢慢坐起来,半身倚靠在床头,他不是怕疼的人,只是尽量减少这个姿势给伤势的压力。

江湛洗漱完又凑到他耳边,“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送上来。”

楼下的早餐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夜没睡的易谦此刻也在餐厅帮忙布置碗筷。

他皮带一百以下的基本都是拍拍灰压根谈不上休息,抬头看见楼上只有江湛自己下来,心中就猜到多半是昨天他季哥没逃过。

江湛没坐下,转身朝佣人吩咐说端一份早餐出来。

这时只听见客厅的电话响了,易谦过去接听,不一会朝江湛说:“哥,域哥说有事找您,”

江湛走过客厅接电话,顺便把手里摆放好白粥小菜还有蒸饺的餐盘给他:

“去给你季哥送上去,看着他多吃点。”

“知道了。”

易谦端着餐盘上了二楼,他的房间在楼梯左边,浅灰色柔软居家拖鞋的脚步纠结了两下,他掉头闪身进去。

等出来的时候,易谦手里拿着一把红木戒尺,虽然说一般佣人除了打扫很少进二楼,但脸皮薄的青年还是有些红了脸,他一手端着餐盘,一手将戒尺紧紧贴着墨黑色的睡裤,试图隐藏一下。

易谦在门口敲了门,听见季秋寒应允,这才端着餐盘进去。

“季哥,哥在接域哥的电话,让我先把早餐给您送上来。”

季秋寒倚靠在床头,许是刚醒的缘故,他整个人显得苍白单薄的有些没精神,他面前开着笔记本电脑,听到易谦近来,便就放在一边了。

“季哥,你别动,小心烫。”

易谦连忙制止住季秋寒想要坐起来的动作,他绕到靠近季秋寒那一侧的床边,单膝蹲下,将木质纹路的餐盘放在床头柜,指尖试了碗底的温度才把粥给季秋寒端过去。

“你吃了么?”

季秋寒接过问,

“还没,一会就下去吃,”

季秋寒拿着白瓷勺舀着粥喝,竟然还是他喜欢的鱼片粥。

而床边的易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昨夜跪着反省的时候就反应过来既然他哥过来找他,就说明季哥这边肯定跟他对不上了,

易谦知道他哥的脾气,撒谎的下场不是翻倍就是打的更狠,易谦越想越觉得愧疚,整整一夜,他跪完了抄,抄完了又一大早上叫手下买来了新鲜的材料做他季哥喜欢的鱼片粥。

季秋寒舀着粥,看着易谦就这么跟个小动物似的蹲在他床边,也不站起来,好像憋着话什么要说不说似的。

“我没事了,你不下去吃饭么?一会你哥叫你要晚了。”

易谦犹豫了一下,这才忐忑的开口:“…季哥,那个…,”

易谦干脆一咬牙:“季哥…!昨晚的开餐记录册是我改的,我当时想着帮你抹去一点…,可我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