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而他自己,则如同冰封在湖面之下的熔动火山,现在,那座冰湖由于某处欲动的记忆深处,而正在以一种濒临承限的强控与冷静,如蛛网一般出现开裂细纹。

而江湛这边也并不太平。

他回来时袖口上溅了血,不是他的血。

有江家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参与毒.品的制造研发,工厂就藏匿在A市周边某个隐蔽的小村落,不仅开始运作,而且第一批货已经散出去了。

易谦汇报时胆战心惊,他知道江湛最恨这个。前几年江湛不惜一切代价抛掉了所有有关毒.品的生意,当时放的话,没人敢忘,不知道是哪个嫌自己命太长,敢来触江湛的忌。

江湛掖了掖袖口,余光瞥见餐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季秋寒呢?他还没回来?”

一旁边的女佣连忙上前解释道:“...季先生回来了,但是他说有工作要处理就一直待在书房,晚饭说等会再吃…,少爷,我们已经上去催过一次了,但是季先生说,再等等…”

鲜白的鲫鱼汤都凉透了,江湛不置一词,抬脚朝楼上走。

跟在后面的易谦忙掏出手机准备给他季哥通风报信。

谁知道俩人的台阶刚上到一半,就听见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什么重物直直划破空气劈砸向门板。

“一个星期连一副指纹都比对不出来?你们是三个干什么吃的?!”

“不用报了我批了!让他现在就给我带着人滚去现场重新再搜!!”

紧接着,一叠类似文件页的东西不知道被砸向哪里,叮铃哐啷之后,是哗啦啦的四散跌落。

江湛:“……”

易谦:“……”

两个男人非常有默契地,脚步一停。

“咳咳,”江湛率先收起耳朵,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最近脾气这么暴躁?”

易谦颇为心疼那扇门,但硝烟太浓,也跟着他哥悄悄压低了嗓门,“…可能是因为最近季哥负责的那个案子进展不太顺利,加上又被媒体探到口风,播报上了晚间新闻,那帮人一贯擅长不明真相的恐慌煽动,季哥的压力应该很大。”

江湛醒悟的“哦…”了一声,不悦起来:“早跟他说了不要做警察,事多麻烦又操心,拿那么一点钱气成这样,他非要…”

“咚啷!!”

头顶猝不及防又落炸一声重响,这次大概是钢笔砸到地板,寂静之下,颇为威慑力骨碌碌滚动声仿佛能一直滚到二人脚边。

江湛朝楼上瞄了一眼,确定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