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御外敌,恐怕未来的浩劫将难以抵挡。澧朝各大门派须得缔结联盟增派人手,本尊回无相门后也会将此事奏于朝廷定夺。”

袁门主接了话后,其他门派也陆陆续续地附和应声,鼎剑阁长老还想开口,但顾及到此刻自己还在苍南宗的地盘上,便悻悻作罢了。

“鸣儿,随为师去风华殿。”

感受到师父枯瘦的手撑在自己的肩上,慕容鸣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掏出两张传送符箓引燃,下一秒他们便消失在了原地。

几息过后,还未等周遭气流稳定,叶鹤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踉跄着倒了下来。

慕容鸣瞳孔骤缩,连忙出手扶住了他:“师父您……您怎么了!”

叶鹤长叹一声,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遗憾与释然:“鸣儿,为师怕是时日无多了。”

闻言慕容鸣如遭雷击,他虽早知师父寿数将尽,可内心深处却始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眼中,师父是那般强大而超然的存在,仿佛天地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若这世上真有一人能够得道成仙,慕容鸣坚信,师父便是唯一的答案。

“鸣儿,如果师父走了,宗门的担子就要真正压到你的肩上了。”

叶鹤深知,若是自己身死,苍南宗的地位必然会受影响,就连澧朝的门派格局都会大变。

“我一生总共就收了三个徒弟,你性子散漫却极重情义,日后若是遇到难事不要自己硬抗,多与各峰长老商议决定。惊鸿性子刚烈脾性倔强,你做师兄的还得多多看护她……”

叶鹤抬起手,将渡仙葫交给他:“至于小渊这孩子……第一次见他便是归云秘境里,那时他一人毅然决然牺牲自己引开金乌残灵。后来则是松月幻境时,他不但通过了神祖的试炼,还在继位之际向世人袒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抛下一切跟着为师来了苍南宗。”

慕容鸣牢牢攥着手中的渡仙葫,内心痛苦不已:“师弟他……他怎么会是魔族……”

“为师其实知道他的灵骨上似有封印的痕迹,不过怕贸然破开封印会反噬肉身,故而未曾轻易干涉。想来那魔头定是知晓其中关窍,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为他破封。如今小渊的肉身已经濒临溃散,须得在渡仙葫中渡灵几年才能恢复,为师便将他交与你了。”

大战在即,自己却已然油尽灯枯,真是世事弄人啊。

“师父您不是还有几十年寿限……难道是提前破生死关造成的反噬?!”

都怪自己,作为阵修没能发挥防魔大阵最大的效用,作为掌门让魔族在苍南宗的地盘上作祟,逼得师父被迫出关害了性命!

见慕容鸣面有愧色,叶鹤缓声道:“时也命也,无需自责。为师昨日其实已经感受到了一缕魔息,于是缓缓收势运行了一个大周天这才出关,虽有反噬之力,但还能再撑几个月。”

有他坐镇,至少这次问天风波不会演变成对苍南宗的讨伐。

他的威望与实力,早已深入人心,无人敢轻易挑衅。即便问天盛会上风波骤起,但只要他站在那里,便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所有的质疑与敌意隔绝在外。苍南宗的弟子们也因此得以喘息,不至于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至于以后的路,就得靠他们自己走下去了。

无形之中,蝴蝶振翅,命运的轨迹已悄然偏移。苍南宗的结局,原本注定是一场无法挽回的倾覆,却在无数细微的变化中,逐渐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与此同时,司空穆正带着幽越池在空间裂缝中穿梭。他的裂空阵法布置过于仓促,空间通道极不稳定,随时可能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