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苍南宗又成了澧朝第一宗门,这可不是现场诸位愿意看到的。
一石二鸟,还有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妙哉!
“在座诸位皆为炼虚期,不知联手胜算几何……”
"我这有九幽冥铁打造的缚神链!"
"老夫可布十方锁灵阵!"
“我也有天阶缚灵符箓……”
七嘴八舌中,司空淮手中的茶盏突然"啪"地掉在青玉砖上,"只是渊儿毕竟是我……"
"司空家主糊涂!"张钦拍案而起,"当年烟云顶他魔性大发,可是连几个司空家族的嫡系都差点杀了!何况今日一见,他态度傲慢不逊,可将你这个外祖父放在眼里?"
一番争论后,司空淮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沉默地坐了回去。
神祖金像光芒未散,他垂眸注视着身前的一切,莹莹光亮将众人贪婪的嘴脸映得如同恶鬼。
离开藏经阁后,二人并未径直回宫,而是沿着青石板路折向圣山西麓。
凤息山的轮廓在氤氲雾气中若隐若现,漫山遍野的青松如沉默的卫士,守护着司空家族历代先人的安眠之所。
一番寻找,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外祖母的墓碑,就在司空初羽旁边。
二人明明是现任家主司空淮的至亲,却并没有安置在核心位置。寒鸦掠过枯枝,惊落几片残叶,正巧打在凌渊的衣摆上。他驻足在墓碑前,琉璃火在掌心燃起一簇金光,照亮了碑文。
墓碑上刻着“南宫霖之墓,外孙司空穆立。”
“连亡妻碑文都舍不得落款……”凌渊指尖抚过冰冷的碑面,“司空家主倒是把'情深义重'刻进族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