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整个庆州军都是他的,何必这么郑重商议?卢道匀不解,“啊?”江放说,“住帐篷,穿胡服,说北戎语,吃炙肉喝烈酒。
一句话,北戎人怎么活,这支骑兵就怎么活。”
北戎善战,对上北戎骑兵,周朝精锐之师也要四比一才敢说有胜算。
混有戎血的武将都想撇清“血统不纯”四个字,竭力研究汉家兵法,不曾像他这样提出索性学北戎。
卢道匀低头道,“你练兵之时务必秘密,否则肯定会被弹劾,说你这庆侯心向着北戎,百姓也会觉得你非我族类”江放一搂他的肩膀,亲热道,“我也这么想,所以我练骑兵去的这几个月,政务就交给你了!”卢道匀眼睁圆,就看见江放带着事先遴选好的人,一溜烟跑了。
庆州侯一跑就是两个月,两个月间,卢州丞手上还多了个烫手山芋。
隔壁的楚侯,送了礼物和信笺。
礼物就是些蜜饯点心糖饴,火漆封的信笺才麻烦得要死,得传给亲兵,再叫亲兵快马冲到边境,去找草原上带着胡服骑兵不晓得正在哪里的庆州侯。
姬珩的书信来得挺密,江放的回信也去得挺密,偶尔信纸上还沾了糖浆和油渍。
卢道匀一看那信的长度,既有些牙酸,又有些担忧。
江放不会来真的吧?不会陷进去吧?憋了两个月,这口气憋得阴阳怪气。
在边境风吹日晒,带着人逐水草而居的庆州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仔细洗个澡。
他正在屏风后穿衣,卢道匀拿着最新的信笺和食盒进来,张嘴就说风凉话,“洗洗干净,收拾好东西,准备嫁过去了吧?”江放莫名其妙看他,把那信笺拆了读完,就灿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