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杀过许多人,亲自动手倒是头一回,今晚的梦境依然真实,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掌心下脉搏激烈的跳动,一下下挣扎,伴着牛乳般的细腻柔软。

“殿下。”景烨听到身下人这样唤。

好似濒死的天鹅,字句破碎,叫他愈发得意,指尖力道更甚。

紧接着,一道尖锐的疼痛刺中肩膀,景烨猛地打了个冷颤,睁眼,对上林静逸涨红的脸。

头发披散,他眸底遍布蛛网似的血丝,嘴角畅快的笑意未退,烛火摇曳中,犹如狰狞的恶鬼。

闻声赶来的宫女太监远远躲在一边,表情却并非敬畏,而是恐惧。

像在看一个疯子、一个怪胎。

仓促间拔下来的白玉簪深深扎进肩头,景烨鼻尖嗅到浓重的铁锈味,一瞬间模糊了梦境与现实。

“原来,”重重换过一口气,林静逸咳嗽两声,嗓音嘶哑,“杀人能让陛下这样快活。”

原来,即使在梦中,对方也没有任何愧疚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