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方子道:“就凭这个桂圆莲子枣粳粥就能让本宫白发变乌发吗?”她丢到桌子上道:“母后不信。”陈澈解释道:“人常说药补不如食补,是药三分毒,母后吃御医们开得苦药汤子,不如用儿臣的方子。”永宁在一旁劝道:“三哥说的有道理,若是我的病吃几道药膳能好,我可不会自己给自己找药吃。”潘后微微心动,陈澈接着道:“都是些五谷杂粮,母后不防吃上半个月试试?”潘后点头道:“难得你一份孝心,母后心领了。”陈澈面露喜色,永宁拉着陈澈道:“三哥陪我下棋吧!”陈澈坐下,拿起一个棋子往棋盘上随意一方。永宁是个臭棋篓子,陈澈却是个门外汉,一窍不通。常常被永宁杀的片甲不留!潘后看着他们厮杀的热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不禁暗想,太子若是心性鲁笨一些,如陈澈一般那就完美了。
三月初二是万寿节,陈显在同辉殿设宴。徐子航与永宁同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红袖缭乱,酒满芳尊,他却没有半点节日的喜悦感。陈琦献上《春耕图》道:“朝内朝外一片祥和,多亏父皇仁政。儿臣献上《春耕图》恭祝父皇万寿无疆,仁德万年。”陈显看后,命冯昌收起。陈展献上亲自求取的福安符,道:“这是儿臣亲自在佛祖面前求取的福安符,保佑父皇身康体泰,事事如意。”陈显亲手接过福安符放入怀内,目光慈善,闻言道:“你有心了。”陈展行礼跪坐。而后是陈澈缓缓离席跪下,砰砰砰,磕了几个头道:“父皇富甲天下,纵然敛尽世间奇珍也难博得父皇欢心。儿臣想了多日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贺礼献给父皇,只有多给父皇磕几个头全当是贺礼了。”陈显微微含笑道:“你这话说得倒也实在,起来吧!”陈澈起身退下。而后是永宁公主献舞,徐子航吹笛伴舞。一番歌舞之后,群臣陆续献礼,恭贺皇上万寿无疆。轮到潘邵煜时,他献上耗时三年完成的巨作《千姿百艳图》。众人侧目看去,只见每一幅画都有独立的场景、神态、样貌。陈显看得入神,缓缓步下玉阶,细细看着画中之人。最后指着一幅画道:“这人是萧妃。”潘邵煜道:“这是两年前,臣在萧府所画。”后面还有萧如玉、萧如雪的画像,每一幅都独具一格,或美艳、或清丽、或婉约。陈显道:“朕听说萧家有四位姑娘,怎么画上只有三位。”潘邵煜一时愣住,随后道:“臣只画美人,萧家二姑娘姿色平庸,入不得此图。”陈显不以为然道:“能从北国智救三千子民,必不是凡俗女子可比。你说的话不尽不实。”潘邵煜跪在地上,暗悔自己说话有失分寸。潘世杰眉头微皱,替儿子求情道:“依照臣看来是他画不出萧家二姑娘的美色,才故意说人家姿色平庸,入不得此图。”一番话说得众人哄笑。陈显面露笑容,道:“知子莫若父,世上竟有画仙画不出的美色,也是奇闻一件。”言罢,他令潘邵煜起身。潘邵煜如蒙大赦,回归坐席。
一个小小的风波过后,萧如梅美貌的名声越传越神。有酸诗为证:‘南朝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画仙也自愧,无力画其颜。’萧如梅一面摆弄药材,一面听陈澈讲述宴会上的笑话。萧如梅捣药的手微微一顿,不明白潘邵煜为何这般诋毁她。陈澈见萧如梅愣住,以为是她捣药太累的缘故。他接过萧如梅手里的活计道:“梅姐姐,我来帮你。”萧如梅摇头道:“这是给永宁公主配的药,万万马虎不得,你别给我添乱。”陈澈道:“以前我经常帮于叔捣药,你就放心好了。”萧如梅乐的清闲,看着陈澈有模有样的捣药,熟练快速,一点看不出是外行。萧如梅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跟于叔学医?”陈澈道:“我娘不让我学医,甚至不许我识字练武。”萧如梅不由惊讶道:“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陈澈道:“没有知道我的身份之前,我也像你一样不明白为什么。知道身世之后我彻底明白了母亲的苦心。”萧如梅追问道:“什么苦心?”陈澈却不肯往下说了,朝萧如梅道:“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明白的,等有时间了,我在慢慢告诉梅姐姐。”萧如梅洞悉他的心思,也不追问。找了个话茬道:“那你除了捣药、捕鱼,岂不是什么都不会?”陈澈道:“我会武艺,是宇文将军教的。我还会对对子,是于叔教的。”萧如梅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