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为父母手刃仇敌。”杨元淑道:“当年虽是马志坤挑唆他兄嫂逼死你父母,抢夺了你家侧产业。可是马旺夫妇已死,一双儿女也流落他乡,不知所踪。知道当年真相的人都已经不在了。等你有能力敲响鸣冤鼓,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到时候朝廷派人去益州查案,还不知道能不能还原真相。再者说,马志坤在朝中官职越做越大。听说他已经和高贵妃的妹子订婚,在朝中有了姻亲相助,地位会更加稳固,想要杀你易如反掌。”她句句说中要害,逼迫马翠莲认清现实。马翠莲眼中含泪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些年多亏了你托家人为我父母烧纸添坟,我在这里谢过你了。”她俯身跪下,杨元淑立刻站起来扶起她道:“你快别这样。我在针工局受苦,多亏你照顾。也是你给我出主意,我才出了这个火坑。如今你受难,我怎能坐视不管?”马翠莲道:“你容我想想,明日给你答复成吗?”杨元淑见她松口,满脸堆笑道:“这样也成。今日太晚了,我就住在这里。”她不等马翠莲同意,走进榻前,铺好床被,拉了马翠莲躺下,最后吹熄烛火。
月光照进室内。马翠莲想起初见萧如梅时的情景。想起她默默念得词句,一时触动情长。默默念道:“河柳抽新芽,燕归春意浓。绿袖萦香,斜倚桃花树。故人箫音随风来,时远时近。寻寻觅觅,踏遍山红无踪迹。空落落,不见郎君影。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斜阳余辉里。”杨元淑侧头看着她道:“这词句新鲜,你打哪里听来的?”马翠莲道:“上次去御药房求药,听萧女史口中念道的。觉得满凄凉的,暗暗记在了心里。” 沉默片刻,杨元淑道:“说起来她原是我三嫂,我还从未见过她呢。”她将锦被往上拉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睡姿道:“南朝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画仙也自愧,无力画其颜。也只有她这样才貌双全的人,才敢自请合离。是我三哥没福气,才没能留住她。”一谈到萧如梅,马翠莲来了兴致道:“玉女下世济苍生,求来玉净瓶中水,散入凌河水自清,瘟疫根源终灭绝。描写她的诗句很多,我独独喜欢这几句。”杨元淑窥破她的心思道:“你是喜欢作诗的人吧!”马翠莲被说中心事,却咬死不认道:“我哪有,你想多了。”杨元淑道:“我上次告诉你潘公子为我画了一幅画,你知道了还偷偷羡慕了我很久。暗叹自己怎么没有那样好的福气。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他?”杨元淑步步紧逼,马翠莲用锦被蒙住头道:“我不跟你说了,快睡觉吧!”杨元淑也不逼迫的承认,看着她是找了,自己也翻身睡去。
马翠莲起了个大早,梳洗停当。杨元淑才慢悠悠的起来。马翠莲目光透过铜镜看着刚刚起身梳洗的杨元淑道:“我已经想清楚了,决定嫁去北卫。”杨元淑心中欢喜,匆匆洗了脸,挽了发鬓道:“你等着,我去跟太子复命去。”
杨元淑回到宁安殿,陈琦也刚从早朝回来,两人宁安殿廊下相遇。杨元淑朝陈琦行礼道:“给太子请安。翠莲已经同意了。”陈琦点头道:“办差不错,回头赏你。”杨元淑急切道:“奴婢有一事求太子帮忙。”陈琦一只脚已经踏进殿内,听到她的话,回转身道:“刚说了要赏你,你就有事相求,还真会拣时机。”杨元淑道:“奴婢恳求太子请潘公子给翠莲画一幅画像。”陈琦颇为惊讶道:“为何要潘公子给翠莲画像?”杨元淑道:“翠莲知道潘公子为奴婢画像,羡慕了很长时间,却没有奴婢的福气,能的潘公子为其画像。如今她要离开南夏了,奴婢想完成她最后的心愿。”陈琦点头道:“本宫满足她的心愿。你可在问问她还有没有别的心愿,也一起聊了。”杨元淑喜出望外,朝陈琦道:“多谢太子。”陈琦凝视着她,朱钗横斜,发鬓散乱。不由皱眉道:“看你跑得,发鬓都乱了。”陈琦很自然的给她拢着鬓边乱发。殿前的桃花被风吹落,落在他们的身上和脚下。潘玉莲远远地走过来,看到这样惊艳的一幕,心中恼火,面上却仍旧平静无波。看到潘玉莲过来,杨元淑立刻跪到道:“给太子妃请安。”陈琦看到她来,脸色一沉道:“你来有事吗?”潘玉莲道:“前几日是臣妾不好,把太子心爱的鞋子弄坏了。臣妾亲自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