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问道:“按例除正妃之外,应选出两位良娣。东宫已经有一位良娣,你从三幅画像中再选出一位良娣吧!”陈琦暗道:“萧如珍、潘英莲不是我钟意之人,唯有徐若晴一人可选了。”他指着徐若晴的画像道:“就选徐家姑娘吧!”陈琦喝了半杯茶,朝陈显跪请道:“儿臣有一事相求。”陈显道:“你说。”陈琦道:“子航爱慕英莲日久,儿臣想请父皇下旨给他们赐婚。”陈显思索道:“他救过你的命,朕满足他一个心愿也是应该的。”陈琦叩拜道:“儿臣代子航谢父皇恩典。”陈显道:“起来吧!”陈琦应诺起身。
☆、一对玩偶不成配
两道赐婚圣旨到了潘府,册封潘玉莲为太子妃,潘英莲赐婚徐子航。圣旨出乎潘世杰的预料,接过圣旨。他将冯昌叫到书房,询问缘由。冯昌道:“大小姐是殿下钦点的太子妃人选。为报答徐公子救命之恩,殿下特意请皇上下旨将二小姐赐婚与徐公子。”
圣旨以下,事成定局。潘英莲愁云惨雾,潘玉莲满心欢喜。因潘玉莲是内定的太子妃,在家中一应礼节都遵照太子妃的规格来办。连潘世杰见了她都要大礼参拜。潘英莲一肚子委屈,怎会叩拜这个夺走她心爱之人的姐姐。潘玉莲却不打算放过她,命人打了她三十廷杖!她此时张扬跋扈的个性像极了从前的潘英莲。着实享受了一把大权在握的快感。再看潘英莲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被欺负了也无力还手。连潘世杰都对潘玉莲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竟也不顾君臣之礼。出言相劝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潘玉莲对潘世杰还是有所忌讳的,虽然恼怒潘世杰偏帮潘英莲。表面上的平和还是要维持的,她命人停了杖责。即便如此,潘英莲也实实在在的挨了二十板子,早就皮开肉绽了。
徐子航听说潘英莲被廷杖,第一时间跑去潘府看她。两人是未婚夫妻,潘府的嬷嬷把他领进潘英莲居住的阁楼。隔着绣帷,徐子航朝潘英莲道:“我知道你有怨气,故意顶撞玉莲,好求一死。这样做真的不值得!”床帐内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听到潘英莲开口,徐子航喜出望外道:“这是一个典故,你不妨一听。”床帐内许久没有回音,徐子航并不打算她回话,缓缓开口道:“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骂我,如何处置?’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事情已成定局,你又何必自寻烦恼?”绣帷内寂静无声。徐子航继续道:“我已经问过御医了,只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养伤半月就好了。”绣帷内传来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但听潘英莲哽咽道:“她是巴不得把我打出个好歹来。”徐子航宽慰道:“即便你真的有个好歹,我也不会弃你不顾。”里面的人没有回话,徐子航继续道:“父亲已经和潘世伯商定了婚期,定在下五月初六。那时候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怕你呆在府里在被玉莲的欺负”绣帷后面依旧没有回音,徐子航以为她害羞,朝绣帷凝视片刻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伤吧!”绣帷内一片寂静,徐子航默默出了阁楼。
徐子航这边刚离开缀锦阁,潘英莲就割腕自杀了。潘夫人和潘世杰听到丫鬟的禀报,匆匆赶至缀锦阁。幸好发现的及时,只是失血昏迷。潘夫人捂着嘴想放声哭泣,却又不敢哭,怕惊醒熟睡的女儿。潘世杰扶着他来到外间安慰道:“她心里有个结,必须自己想明白,旁人都帮不了他。等她家去徐家,在让子航开导开导,兴许会好。”潘夫人留着眼泪道:“英莲从小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我真怕她撑不下去。”夫妻两人一阵伤感,一阵叹息。潘世杰道:“若非太子喜欢玉莲,我本打算送月莲进宫。她的品性随她母亲,举止得宜,温良恭谨。”潘夫人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潘世杰也看不惯潘玉莲的所作所为,对潘夫人透底道:“太子日渐长成,羽翼渐丰。皇后时刻忧心,想着等皇长孙出生后…”他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却用手比了个杀人的手势。潘夫人面露惊讶之色道:“皇后要挟幼主学燕国张太后垂帘听政。”潘世杰点头道:“皇后和太子离心日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