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丰与童佳前脚离开,余燕至收拾好换洗衣衫,便也要带何英前往。
何英坐在床边,不太想走,被余燕至拉起时就不由自主朝后缩了缩。
小兔已被送回了竹笼,远在他摸不到的角落,他总觉得有小兔在,自己就不用害怕……
(和谐/完整版见微博@三更灯火谁人催)
轻吻落在腿根时,何英双唇一颤,终是难以忍受地落了泪。
他原本就是个躯壳,缺少灵魂,他的恐惧来自于本能。
他不知道对方爱他,因他一夜白发……
长长的眼睫颤抖着,每眨一下便送出颗泪珠,泪水聚集下颔,淌上了余燕至手背。
余燕至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的梦,他因那梦初识人事,他对梦里的人说:不许逃。
何英总有好的一日,即便好不了……余燕至想,何英再不愿意却也只有他,或生或死,他都不会放手。
含住何英下颔的泪,细碎的吻来到唇畔,余燕至轻声道:“我会对你好,会比师父对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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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童佳与严丰已经入睡,余燕至轻手轻脚铺好床褥,将何英塞进被窝后躺在了他身边。
床头一盏油灯,灯火温暖了何英苍白的面庞,他的亵裤被余燕至自腰间褪下,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了腿根疼肿之处。
何英微微打开双腿,让对方的手可以畅通无阻地动作,余燕至却以为弄疼了他,便要抽回手去,谁知竟被他死死拉住了。迷雾般的视线没有焦距,何英自下而上摸索到余燕至脸庞,凑近亲了亲他,然后重新拉开距离,满心都是期待。
余燕至静静瞧着何英,果不其然,未得到预期中的奖赏,何英以为仍旧不够,迟疑地拉过余燕至的手埋入腿间,双臂环抱对方,扬起下颔,是全然的奉献与讨好。
余燕至觉得他这模样既可爱又可怜,逗弄似的握了握掌心软下的事物,何英立刻垂了脑袋,揪紧了他背部衣裳。余燕至心知浴堂时已做得有些过火,这会儿便不忍再“欺负”他,温柔地吻了吻他发顶,翻身下床,自竹笼抱出了小兔。
小兔被送入何英怀里,何英又落入了余燕至的怀里。
小兔被扰了清梦,三瓣唇不满地蠕动着,何英一厢情愿爱它,半边面庞都埋进了它柔软的毛中。余燕至轻抚何英脊背,等他安然入睡后又悄悄将小兔送回了笼子。
这儿没有落伽山夏日夜晚的清凉,何英瓷白的额上渗出了细小汗珠,余燕至一面擦拭,一面替他褪去亵衣。何英受到惊扰,半梦半醒地睁了眼,他觉得闷热极了,一把掀开了薄被。
薄被虚掩胯间,何英赤条条、白晃晃地呈现在余燕至眼底。
这具身体令人羞于观视,从脖子蔓延胸口的痕迹仿佛飘落雪上的朵朵红梅……
何英感觉怀中少了什么,迷迷糊糊朝旁伸出手臂,余燕至俯下身,何英便环住了他颈子。右臂横在何英身后,左手拉过薄被盖住两人,余燕至带何英重新躺回了床中。枕着余燕至臂弯,何英爱小兔似的爱他,面庞埋进了他颈窝。
余燕至知道何英受了些罪,累极了,他低头在怀里找到何英的唇,轻轻印下一吻:“睡罢。”
聆听着身旁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余燕至却难以入睡……他身在圣天门,圣天门逼死了他的爹娘,他至今不知当年真相;师父、师姐、哑巴婶含恨九泉,他也未能一报血仇;何英被挑断手筋,经历了非人的折磨,而他依旧不明元凶……这三件事间到底有何关联?圣天门与南诏巫医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压在肩上的担子重逾千斤,他要查明真相,报仇雪恨,他要保护何英……余燕至隐隐察觉,其实自己早已身在局中,似乎等一等,就能窥见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