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瓦妮莎好像很累:“麻烦让一下。”

周水绒摸到包里的礼物,正要拿出来给她,她很不耐烦地推开周水绒:“你能不能不要挡路?”

周水绒手停住,看着她,不明白。

瓦妮莎抬起头来,嘴唇发紫,眼角有伤,耳朵后边的口子也清楚了,刘海像狗啃了一样,参差不齐……这种种迹象都表明她被人打了。

周水绒抓起她的胳膊:“谁干的?”

瓦妮莎甩开她的手:“你不要总是这副拯救我的样子,我会跟你说话是因为一场赌博,我输了,所以我要跟你结伴去换装派对,不然谁要理你?”

周水绒轻抿着嘴唇。

“我们学校这么破,学费这么高,还是有这么多学生,是因为我们的身份都是见不得光的。所有人都默守着规则,不敢太高调,只有你。你本可以不来的,这里没有可以教你的东西,你偏要来,你还要抢走所有人的风头。我跟你做朋友的这段时间,被逼吃了多少头发,吸了多少大麻你知道吗?”

周水绒松开了手,礼物没有拿出来。

瓦妮莎举起双手:“你放过我吧,这里没有人愿意跟你这种怪物做朋友。危险区的暴力问题保卫部门不会处理,使领馆办事处也不管,所以求你离我远点,我不想被霸凌了。”

瓦妮莎说完话就走了,周水绒这才看到她走路一瘸一拐,后脚跟有一个月牙形状的伤口,她被挑脚筋了,但显然施暴的人不知道脚筋的具体位置在哪里,所以她逃过了一劫。

连续一周阴雨天,到下午,雨又大起来。过了放学时间,出校门的人越来越少,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直接朝周水绒撞去,把她人撞倒在树坑里。她沾了一身泥,手臂也被划了深长的一个伤口,血冒出来,雨落下来,转而把它刷洗得没有痕迹,最后都变成树坑里的泥水,顺着石板路流进排水口里。

没人过来扶她,她也不需要,站起来,把准备给瓦妮莎的裙子拿出来,撕了一块布,缠了胳膊几圈,止住血,回家去了。

到家,司闻和周烟都在,周烟在弹钢琴,司闻在一旁看着。

周水绒叫了声爸妈,上了楼。

这一晚,周水绒没吃药,烧到了四十度,烧到神志不清了。

周烟照顾了她半宿,出来看司闻也没睡,走过去,到他身旁坐下,把手伸到他面前。

司闻牵住她手。

周烟问:“弄好了吗?”

“嗯。”

“你说她随谁?都不会哭。”

司闻没说话。

*

周水绒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喉咙很干,刚喝了口水,周烟走进来,司闻随后。

她看着他们,觉得他们有重要的事说司闻从来不进她房间。

周烟递给周水绒一个信封。

周水绒手拿着信封,抬起头来,问:“什么?”

“打开看看。”周烟说。

周水绒打开信封,是一张晚上飞中国北京的机票,她再次抬头:“什么意思?”

周烟说:“你不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地方生出我们这样的人吗?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了。”

周水绒从床上站起来:“我可以?”

周烟跟司闻对视一眼:“你可以。”

“你们呢?”

“我们肯定要过二人世界。”

周水绒就知道。

周烟又说:“有事打电话。”

周水绒知道,司闻人在这里,但手长,无论她在哪里,他都可以护她周全。但她不需要,因为她是司闻的女儿。

*

周烟什么都没给周水绒收拾,她人去就行了,有钱什么都不用准备。

周水绒离开时,再一次跟司闻比组合枪械,她那一把是司闻送给她的他亲自改的德产的半自动步枪,平时宝贝的不行,要不是要分开一段时间了,她根本舍不得拿出来。

司闻说过,在战场上,枪就是兵的命,你当一个兵,就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