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配了人,然后以仆妇的身份跟着过去是最好的。现在这般,因为年纪摆着那儿,确实有些尴尬。虽姑娘并不防着她,但是到了康王府后,准会有那边的丫环排斥着。
见她沉默下去,白文萝便点了点头道:“随你吧,要是到了那边有看中的人,我再帮你说也是一样?”
“谢姑娘。”沉香哽了好久,也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不过,”白文萝正往回走,忽然又停了下来,想了想,然后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道:“你要是想同金萱和银兰有一样的心思,也。。。。。。”
“姑娘。。。。。。”沉香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白,急性子立马上来了,也不管不顾地就打断了白文萝的话,然后满脸正色的保证道:“我绝对没有一丝一毫那样的心思,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可以现在就把我随便指给那个小子,然后再带过去。。。。。。”“急什么,我不过是说你若有那样的心思,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主要是得看对方那边的意思,我不会拦着,只要,她们能争得过。”白文萝笑了笑,然后就进屋去了,留下沉香站在雪中,回想着白文萝刚刚的话,一时有些懵住。
时间似那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一般,簌簌地从眼前,从指间悄悄滑过,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初,京州的康王府那边正式送来了聘礼。聘金厚足,余下的海味,三牲、酒、生果、帖盒等等总共三十样东西,具是都是包得稳稳妥妥还封上大红的喜纸,叫了八个人派了两辆大车,挂上红绸,专程从京州一路送到西凉来。那一路上赢了无数风光,老太太红光满面,喜不自胜,白孟儒也特意赶回来一趟。周氏准备了几桌酒席,众人又是热闹了一番,只有秦月禅,看着那一抬抬红彤彤的聘礼被般进来,心里苦水简直是冒了泡。
没有人清楚她这段时间来,一直受着怎样的煎熬。原白文萝被赐婚的事,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她想阻止,却丝毫机会都找不到。自从白文萝定了亲后,基本就不往她这边来了,有时她坐不住了,过去看一眼,白文萝接待她的时候也是淡淡的,带着明显地客气与疏离。她硬着头皮试探了几番,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摸不着,那心里简直是急得火烧火燎的!偏这事不觉没办成的时候,又知道了白玉堂自过了年,也就是白文萝出嫁后,就要到徐州当差去了,而且那意思似乎还是要她随着一块去。照白玉堂那脾气,她若是离开白府,没了老太太在一旁看着,她根本不敢想象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可是,不愿跟着过去的话,她又不敢同他说出口。后来拐着弯,试着跟老太太提了一下,却马上被怒斥了一顿,说她贪图享乐,不愿与丈夫同甘共苦,接着又劝了一通,说是白玉堂以后若是地位起来了,风光的还不是她。再又说了,如今她嫁过来眼见就快四年了,却只得了一个丫头,这两年来肚子一直没见动静,这让她跟着过去,实际上是为了她好,别到时候后悔都没地儿哭去!
如此种种,她跟着去徐州的事就定死了!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掉入了绝望的深渊,谁来救救她!如果如果曲元在身边的话,一定不会不管她的。
这聘礼送过来后,伯爵府就该准备着把嫁妆送过去了。
十二月中旬,挑了个好天气,伯爵府便把已经准备齐全的嫁妆整理妥当。雕刻着华丽花纹的花梨木的箱柜,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四大箱四季的衣服,十二床大红锦绸面的被褥,六套首饰,金银珍珠翡翠红蓝宝石分别各一套,还有各种铜锡器皿,香茗喜烛等,以及白文萝亲手作的绣品,都特备在奁仪录上,一一开列,合成一册厚帙。那奁仪录用大红的锦绸装裱好事,专门装在一个盒子里,摆放在彩亭上,让送嫁妆的人扛着,走在队列最前面。于是,那一日,伯爵府送嫁妆的队伍,几乎引来了大半个西凉的老百姓前天驻足观看。爆竹的红色碎屑几乎是铺了一路,随着一路追着观看的人群,一直到出了西凉城。
“这伯爵府真是喜事连连啊,前不久才刚嫁了两位姑娘,如今又一位要出嫁了,听说这位还只是个庶出的姑娘,可看着这排场却比前两位嫡出的姑娘还要大呢。”一位已经梳了妇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