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爷还在一突一突地射着余精,手掌抚摸着她满是细汗的背脊,脊骨一节节的单薄且稚嫩,还是个小女孩儿呢,他轻叹了一声,很缱绻的亲吻她湿乎乎的脸颊,有泪有汗,咸涩的味道,林婵没有抗拒,只哼唧了两句,也没听清说的甚麽,往他怀里钻了钻。

初秋的夜晚已有薄凉,马车终是嘎吱嘎吱进了萧府的大门,在二门停驻下来。

二门还停着一乘软轿,萧旻在徐炳正府上吃多了酒,一路摇晃的难受,坐在轿里歇息,命萧乾去取醒酒汤来,过会片刻,萧乾端来伺候他吃了,这才方觉好受些,遂下轿来,听得马车轱辘声,回首望去,但见福安和月楼打起车帘子,萧九爷怀里打横抱着个人下来,红笼光暗看不清是谁,略一思忖月楼既然在,那人定是林婵。

她怎麽了?病了还是伤了?竟连走路也不得!

他的心紧提到嗓子眼,虽然决定要把林婵如肉中刺般拔除,甚和徐巧珍信誓旦旦,但又谈何容易呢,为她还是担惊受怕,那刺已经融入至他的血肉里。

在徐府吃宴时,他出席解手时,无意听得徐炳正同谁在密谋,要夺取萧云彰的性命、连同林婵一并不放过。

萧旻便如五雷轰顶一般,按其心意,萧云彰除之应当,反正又不是他的亲叔叔,但林婵何其无辜呢,她前世死得悲惨,这世竟也难逃厄运,顿觉十分可怜,心都痛了。

他是真心地欢喜她,从未变过。

“旻少爷。”福安提着一盏红笼在前领路,乍见萧旻和长随萧乾站在垂花门处,跟个门神似的,唬人一跳。

萧旻没理睬他,目光直朝萧云彰望去,但见他怀抱里的林婵被黑色大氅裹的很严实,却也能若隐若现窥到她雪白的胳臂,十分亲密地紧搂住他的脖颈。

转眼便到跟前,萧旻作揖见礼,萧云彰冷淡地颌首,甚麽话也没说,径自大步地朝前去了。

萧旻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们背影渐远,终凝成了夜一般的黑,这才回过神,又略站了站,正要离开时,忽见地上掉了某物。

他弯腰拾起,是一方鹅黄撮穗的莺莺拜月绢帕子,放鼻前嗅了嗅,用桂花熏过的甜香味儿。

是林婵的帕子。

第壹伍陆章 绮雯 <捕蝉(古言)(大姑娘浪)|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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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陆章 绮雯

绮雯绕到林婵院子来,抬手拍门,婆子见是她,连忙往院子里让。

一股子苦香味儿直往鼻息处乱窜,小眉在屋檐下炖药罐子,手里摇着蒲扇扇火,听得动静,朝她笑道:“二姨娘来了。”

绮雯不答,只扯起嘴角问:“青樱在麽?”

小眉回说:“在的!就是病了,正歇息着。”又道:“我那还有一碟肉馅卷酥,现天渐凉,不经放,过半晌就凉透了,我稍后拿去厨房炸一炸,再给你端来。”

“劳你麻烦。”绮雯客气一嘴子,脚步没停往房里去,打起帘子,见青樱倚在床上,腰下搭着条豆绿洒花锦被,脸色黄黄的,闻声朝她看来,抬手抚了抚鬓发:“甚麽风把你吹来了?”绮雯走到床沿蹲身坐了,替她掖掖被角,问道:“小眉说你病了?”青樱道:“昨晚和秋桂在偏门说话,多站了一会儿,那是个风口,今早就腰酸背痛,四肢无力,想是受风了。”绮雯道:“请医家来诊过没?”青樱点头:“月楼请的,开了一副方子,说吃几次就好了。”

绮雯问:“月楼呢?方在院里没瞧见。”青樱道:“陪着夫人和老爷出府赴宴去了,今儿是七夕,你没陪少夫人去乞巧楼乞巧?”

绮雯这才看见床旁几上摆着一尊小佛像,用红纱碧笼装着,有些恍然:“那哪里是我这样身份能去的。”

青樱叹息一声:“倒不如当丫头了,去年乞巧时,穿针引线属你最灵活,还得了不少赏。”

绮雯默了会儿,突然咬着牙问:“秋桂找你说甚麽?”青樱回道:“能说甚麽呢,零零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