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地继续吃东西。
入夜以后又下了雨,梁瑾留宿在山庄里。
脑子里的杂念太多,他不出意料地又失眠了。
推开落地窗走出去,他在檐下点了支烟,抬头看到院中树梢间在雨中盘旋的乌鸦,听着那刺耳叫声,唯觉意兴萧索。
被困住的不只有在夜雨中疲惫挣扎的乌鸦,也有他。
一支烟快抽完时,梁瑾的目光落向西面另一间房,那里是梁玦从前的住处。
将烟头捻灭在垃圾桶上,他穿回廊过去。
房门锁着,旁边的窗户却稍一使力就开了。
梁瑾撑着窗台翻身进去,没有开灯,借院中进来的一点微弱光亮打量四周。
家具盖在防尘布下,从前的摆设和装饰物都已不见,房中空旷冷清,灰尘扑面,散发着终年不见阳光的霉味。
他掀开那一层层的布,老旧家具被岁月侵蚀,什么都没留下。抽屉是空的,柜子是空的,所有承载过梁玦过去记忆的地方都是空的,没有留下丁点属于梁玦的痕迹。
那个名字不能提起,过去种种皆被抹杀,像从来不曾存在过。
而他自己是罪魁祸首。
梁瑾颓然垂手,放弃了。
凌晨雨势更大,梁瑾开车出去,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