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没说的是,其实他更希望沈清欢直接喊他爹,慕烟生前没能同他在一起,如今他将她的女儿当成他们俩的孩子似的照顾也不错。
可惜沈约那个王八蛋还活着,要是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就好了。
“我此次回来恐不能久留,一会儿我就进宫面见皇上敲定你跟太子的婚事,最好是能趁着我还在这儿时便将结婚大礼办了。
不过要是实在来不及也没什么,待你们大婚之日我再赶回来就是了。”大抵是恐沈清欢不放心,楚彧又难得耐心的安慰道,“你放心,这次之后绝对不会再有人敢打这桩婚事的主意,你就安心等着做你的太子妃吧。”
“多谢义父。”
“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楚彧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他看了看沈清欢的那个小身子骨,恐她于风中久立再冻病了,于是便催促她回去,“回去歇着吧,我这就进宫去了。”
“我送送您。”
“不必,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见沈清欢的脸色实在是有些苍白虚弱,楚彧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啰嗦了句,“你可是身子不适?用不用我找个太医来给你瞧瞧?”
“……太医已经诊治过了,近来正在吃药调理。”多余的情况,沈清欢并未多言。
听她如此说,楚彧不疑有他,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沈清欢不顾他的阻拦一直将他送到了府外,见他策马离开,依旧朝着他的背影拜了拜。
这份恩情,没世难忘。
今日两人见面太过匆忙,况府内人多眼杂,并不适合深谈。
其实沈清欢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
她想到知道娘亲与楚彧之间究竟有何交情,以至于娘亲都已经嫁人生子、甚至已经故去,楚将军仍肯如此为她奔走。
还有……
娘亲当年到底因何选择嫁给了沈约?
在沈清欢的印象里,她娘亲是很睿智聪明的人,怎么就看上了沈约这样卑鄙无耻之人呢!
轻轻的叹了口气,沈清欢的眸中不禁写满了愁绪。
“小姐,此处风大,快些回去吧。”侍书不放心的提醒道。
“走吧。”
轻应了一声,沈清欢就着侍书的手回了揽月轩。
她原以为楚彧说为她撑腰,会做主她的婚事是准备拿出什么真凭实据来反驳钦天监的话,哪知这位将军大人完全就是一派强盗行径,直接对外放出话去,说沈清欢是他的义女,他的女儿断然没有与人为妾的可能。
他这话一出,晋安城中瞬间就炸了锅。
先不说这位常年镇守南境的大将军怎么就忽然回来了,单单是他这一回来就认了沈清欢为义女,又给她做主撑腰,不免令人惊掉了下巴。
而且他以如此强势的态度成为了沈清欢的后盾,让那些原本还在暗戳戳搞小动作的人不禁歇了主意。
侯府虽强,却横不过这个一身匪气的镇南将军。
楚彧此人极为护短,晋安城中几乎无人不知。
如今他既是已经如此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日后若是有何人再敢找沈清欢的麻烦,那就是摆明了要跟他作对,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楚彧进宫去见景佑帝之前,他先是单枪匹马的杀去了钦天监。
一掌拍断了钦天监监正的桌案,沉着一张脸问,“就是你个老匹夫说我女儿的八字与太子相冲?”
监正范秋当时就被吓得跪倒在地。
楚彧那身气场,便是寻常武将见了都要畏惧三分,更何况是范秋这等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他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嘴唇都在抖。
该怎么说呢……
若说是,那他这脑袋立刻就得搬家。
可若说不是,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结果闹了半天横竖他都得死。
范秋在这边左思右想,可楚彧却没工夫等他,他“唰”地一声抽出宝剑,寒光一闪,便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