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属下是觉得,若害萧莹的人当真是采花贼,她可能早就被对方得手了,不可能给她机会反抗的。”除非,下手之人压根不是采花贼,只是打着采花贼的名义刻意污蔑宁阳侯府女眷的名声罢了。
沈清欢本就有此猜测,如今听阿九这般一说,便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不妨这时,墨画拿着膏子药回来,听到阿九方才所言忍不住来了句,“你这般了解采花贼的行径,该不会是从前当过吧?”
阿九:“……”
人家一腔热血跟随将军上战杀敌,小红心扑通扑通的跳,怎么就成采花贼了!
沈清欢抿唇,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接过墨画拿来的膏子药,她的眸光不禁微闪。
弄伤萧莹的人,会是傅云舟吗?
她实在是想不出萧莹会有什么仇家,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就只是那日在采蝶轩门前她对自己言语讥讽恰好被傅云舟撞见。
这可能虽然微乎其微,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了。
无意识的轻轻转了转手里的小药盒,沈清欢柔声道,“阿九你先回去歇着吧,有事我再着人去唤你。”
“属下告退。”
“侍书,你去吩咐小厨房做些吃的,我从太子府匆忙而回,尚未用早膳。”她一脸淡定的撒着谎。
“奴婢这就去!”一听她尚未用膳,侍书如临大敌,赶忙快步出了屋子。
清眸流转,沈清欢看向墨画,“赵姨娘昨日被送去京兆府后,不知沈修然和沈千娇是何反应,墨画你去打探一番。”
“是。”
眼见沈清欢不着痕迹的支走了所有人,十五便心知她是有话要问自己。
是以不待她开口,十五便了然道,“小姐您是想问,太子殿下因何性情大变吗?”
“没错。”
“从前是何原因奴婢不得而知,此事算得上是个禁忌,奴婢从前在公主殿下手底下的时候,我们这群护卫私底下也并不敢议论。”顿了顿,十五放轻呼吸,感觉到胸腔那处的痛意没有那么明显之后方才继续道,“至于昨夜他为何忽然变成这样,奴婢猜测,多半是与您有关。”
“我?!”
“许是婚期延后,令殿下他心下不悦。”
“仅仅如此吗?”虽说她也有这方面的猜测,但她总还是觉得可能会有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心下不快,便会变的这般阴鸷暴戾吗?”
他连凌七都伤了,后来又打伤了十五,俨然化身成了一只凶狠的猛兽,没有理智,眼中只有血腥和杀戮似的。
也正是因此,让沈清欢不免觉得仅是婚期延后这个理由似乎程度不够。
会不会是有别的更为严重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呢?
十五轻轻摇头。
再多的她也不清楚了。
不过……
“若您实在想弄清楚的话,奴婢倒是有个办法。”十五眼睛微亮。
“什么?”
“凌七。”他是最早跟在太子殿**边的人,知道的也最多。
昨夜他被殿下打伤后脸上未见丝毫惊愕之色,可见已经见怪不怪了,若小姐能撬动他的嘴,那一切问题便都会迎刃而解了。
当然这也不是像说说那么容易。
凌七向来对太子殿下忠心不二,让他道明太子殿下的情况,旁人去问根本没有半点可能。
但若是小姐的话,兴许还会有几分胜算。
“凌七他知道您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分量,是以若您开口,他定会在心里掂量掂量,断然不敢冒然回绝您的。”
“嗯……”
话虽如此说,但若傅云舟知道此事,怕是不会放过凌七。
是以她得寻个法子,怎么才能瞒过傅云舟才好。
忽然想起阿九方才说过的话,沈清欢眸光微动,问十五,“你可知段离在哪里下榻?”
“就在天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