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比一辆新车刚上路就给人踹了一脚更让人糟心的呢。安念念扭头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刚拉开车门就听见身后柯新撕心裂肺的叫声:“安念念!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安念念才不管柯新的咆哮,神清气爽地上了车幸福地奔向祁小沫的怀抱。
俩人一见面又开心的忘了时间,一会儿骂骂柯新一会儿夸夸新出的衣服化妆品,时间就这么在圣诞节氛围浓郁的歌曲与甜甜的爆米花、巧克力牛奶中过去。
而另一头的阙濯显然没这么舒服。
他今天就连家都没回,直接在公司坐到了十一点多,可关键是屏幕上的报表也没看进去多少。
换句话说,他在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虚度光阴。
直到任开阳的电话打进来。
“阙总,我可是牺牲了我平安夜的宝贵时间把报表审完了,现在已经发到你那边去了,你看一下邮箱。”
“好。”
任开阳一听阙濯这边静悄悄的,好像明白了什么:“阙总,您这12月24日的大好时光不会还在公司里蹲着吧?”
“要不然我要去哪?”阙濯点开邮箱把报表打开看了一眼,语气平淡:“回家点一只火鸡外卖和电视机庆祝圣诞节吗?”
“你不会没约小秘书出去吧”
“她有约了。”
任开阳一愣:“有约?男朋友还是朋友?同性还是异性?”
“不知道。”
阙濯脑海中浮现那位柯姓助手的脸,语气愈发冷硬。
“可能是前男友。”
“前男友?”任开阳重复了那三个字一遍,咂了咂嘴:“那有点危险啊,圣诞节是和前男友最容易旧情复燃的节日。”
“……”
以前阙濯没发现任开阳是一个喜欢说这种不中听话的人:“还有事吗?”
“哎哎哎你别急着挂啊,我最近搞上了一个人妻,人家今天在家陪老公呢,我一个人空虚寂寞冷,陪我聊聊天嘛。”任开阳这话赶话的竟然还撒起娇来了:“而且这马上就圣诞节了,你一个人不孤单吗?”
阙濯是真的被任开阳的撒娇给恶寒到了,两道眉拧得死紧,赶紧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他又在办公室思忖了一会儿刚才任开阳的话,直接关了电脑,拎着车钥匙直奔停车场。
那头安念念刚回到家洗完澡,打开平板找了个剧准备享受一下假期开始前的熬夜时光,结果刚上床还没躺平就听见门铃响起。
这都快十二点了,安念念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某些刑侦剧和恐怖片的桥段,抖着两条腿凑到门边问了一嘴:“谁啊?”
门外片刻的沉默过后传来了熟悉的磁声:
“是我。”
“?”
资本家深夜到访可还行。
安念念:老板不高兴了?但是我下班了啊,嘻嘻,开心!
32.纵欲是没有好下场的
安念念整个人都傻了,以她贫瘠的大脑实在无法想象到阙总大半夜的跑到她家来是什么意思,不过安全起见她还是赶紧打开了门。
“您、您怎么过来了?都这个时间了……”
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安念念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质睡裙,上面印着一只巨大的唐老鸭,头发全部都盘到了后脑,不施粉黛的小脸儿看着干净又舒服,表情懵懵的,一只手握着门内的把手歪着头,神情和睡衣上的鸭子出奇的一致。
“顺路过来看看。”
阙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蹩脚的话,一只手扶着门边推开安念念家的门,目光在玄关口扫了一遍。
没有男人的鞋。
眼看着阙濯一条腿都跨入玄关了,安念念也只得顺着他的意思打开门让他进来,然后在他背后悄悄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
“那个……阙总……您看这时间也有点晚了……”
阙濯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自己松了一口气,他扭头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