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濯不知是看出她的言不由衷还是觉得看她闷头吃东西还挺有意思,掏出烟盒在指间衔了一根烟,却迟迟不动身去抽。

“您抽吧,没事,我对烟味不敏感。”安念念嘴里还含着一颗鱼丸,被上了劲的鱼糜迷得简直五迷三道,对大金主阙濯只恨不能再殷勤些:“我能不能打听打听这碗麻辣烫多少钱啊?”

阙濯看她那副被一碗麻辣烫就给收买了的殷勤样真是好气又好笑,索性站起身开了阳台门出去抽烟了。

这小阳台就连接着安念念的卧室,安念念一边咀嚼鱼丸一边目送他出去,然后带上了阳台门。

外面的寒气被隔绝,安念念透过卧室的小窗子看着窗外阙濯一只手护着火苗熟练地点上烟,火星一明,双唇间便溢出一片缭绕的烟气。

他大概是在观察安念念这个阳台暗处堆放的东西,目光定定地看着某处,口中的烟气消化完了了便抿着唇停顿一会儿再抬手吸下一口。

安念念本来没想偷摸盯着阙濯看的,可只是无意间的一抬眼,那双眼睛就跟被外面的冰给粘住了似的,一动也动不了了。

她当然一直知道阙濯长得好看,但再帅的人看一年多也有点习惯了。她偶尔会忘记自己有个帅比上司的事情,直到刚才阙濯一个剪影似的侧脸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妈的,真帅。

阙濯一支烟的功夫安念念也吃得差不多饱了,她恋恋不舍地把剩下的一半儿用保鲜膜包起来放进了冰箱准备明天接着干,就看见帅哥抽完烟从阳台回来了。

“吃饱了?”

安念念赶紧凑上去狗腿:“吃饱了吃饱了,这个也太好吃了,谢谢阙总招待!”

安念念本来下一句话想接“那我现在帮您去把客房收拾出来让您好好休息”,结果就看阙濯慢条斯理地把外套脱了挂回衣架:

“那我们再做一次吧。”

“……?”

啊?

38.再做一次

这也忒离谱了。安念念都快哭了:“不是……阙总,您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吗?”

一个以不近女色出了圈的资本家这人设崩得也太彻底了吧!

“明天上午的会改线上了,在哪里都可以开。”阙濯说话间已经把睡衣第一颗纽扣给推出了扣眼,“还有什么问题吗?”

“……”

这蓄谋已久的味儿好重啊。安念念寻思着阙濯该不会其实是个老处男食髓知味吧,但想想他上了床也不像,又自己给否了。

“不是……我腿软……”安念念瘪着嘴,眼睁睁看着阙濯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的同时两条腿是真的条件反射般抖了起来,“您这个能力有点太强了,我吃不消……”

“那我这次快点。”

信你的鬼话!

安念念就在阙濯走到她面前的这几秒钟脑海中闪过了一系列走马灯,最后绞尽脑汁又憋出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借口:“您……您太有威严了,我不敢……”

阙濯这回直接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整个人换了个方向,安念念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转了一圈,后脑就靠在了阙濯的胸膛上。

“那你别看。”

“……”

很好,无懈可击。

安念念正在心头扼腕叹息自己假期前夜的彻底暴亡,阙濯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了她耳廓的软骨上,他刚出去抽了烟,冻了一会儿,现在双唇与鼻息间灼烧过后的烟草与冬季的寒意混在一起,让安念念手臂上顿时冒起了一串儿鸡皮疙瘩。

她侧过头去企图和阙濯约定一下这个‘这次快点’是多快,结果双目没有逃出阙濯的五指山不说,就连双唇也被他捕获。

阙濯口腔中残留的尼古丁的气味已经不太重了,被舌度进安念念口中的时候让她第一次明白香烟,确实是有香味的。

至少在阙濯口中是这样。

安念念一只手扶着阙濯,手指尖因为紧张不自觉地隔着睡衣掐住他的小臂。阙濯也难得没有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