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迩只觉得脸上一凉,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惊蛰连忙递上手帕,“小姐,你这是?”

“没什么,就是想我师父了。”

“小姐不要怕,以后我也会像您师父一样护您周全。”

“谢谢你,小丫头快快长大,长得壮壮的,你现在还是有些太瘦。”

苏妤迩破涕为笑,擦干泪水,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月色,满是怀念,“当年,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小丫头,是师父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如果没有他,或许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更不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闭上眼睛。

师父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徘徊。

好想她。

袖子下的手慢慢的攥紧,握成拳。

“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师父的功绩。”

而不是让她一直默默无闻。

苏妤迩连夜出京城,这件事情瞒不过有心之人。

最先得到消息的人是沈确。

喝花酒的他动作一顿,面色冷凝,“什么时候的事?”

“一刻钟,马车刚刚出城。”

“呵。”

沈确轻笑,“是去那个温泉庄子?”

陆景墨顿了一下,猛然回头,“哪个温泉庄子,难道是你娘的那个嫁妆?”

沈确斜劈了他一眼,“与你有关?”

“自然是没关系,只是好奇你会把那个庄子给谁,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和苏妤迩有关?”

顶着沈确阴沉的目光,陆景墨小声嘀咕,“不要急,俊俏的公子哥马上就找回来了。”

他还想要告诫沈确几句,抬头一看……

包间中哪里还有沈确的影子,只剩下他一个人。

哎!

难道真的看上了?

男女通吃。

……

侯府。

谣言猛于虎。

酒楼门口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

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整个侯府的银子都是苏妤迩赚的。

而萧临川只是一个吃软饭。

砰!

腿脚不便的萧临川,将药碗重重摔在地上,“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不是说了吗?让他好好的把人劝回来,结果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动了胎气的柳如月,脸色惨白地候在一旁。

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打手指印仍然清晰可见。

她不敢再胡乱说什么,怕挨打。

“你坐在那干嘛,像个傻子一样,也不知道劝慰两句!”

扫视一圈,萧临川将怒火放在了柳如月身上。

柳如月吓得浑身颤抖,“我,刚刚肚子里的孩子动了一下……”

“呵。”

声音戛然而止。

听到嘲讽的声音。

柳如月再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双手绞着帕子。

太可怕了。

自从皇宫宴会之后,萧临川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野兽,随时会打人。

轻轻的将手放在肚子上。

莫名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