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氏站在船舱口上,正一脸慈爱地望着谢繁漪。
“姐姐,你这些年过得好吗?”看她仪容精致,应是过得不错,可头发依旧披散着,并未盘髻,显然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她没有另嫁?那以何为生?
谢繁漪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七年……寒夜饮冰水,冷暖唯自知。但是,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谢长晏定定地看着她,不知为何,明明是姐妹重逢的温情时刻,明明是一个询问一个倾诉,将多年心事娓娓道来,该哭的哭该笑的笑……明明应该是这般感人至深的画面,她心中却没有想象的那么激动。
大概是源于彰华和公输蛙的教导,他二人都讲究导人理性,裁抑宕佚,慎其所与,节其所偏。拼装马车,要从正确的分类开始;面对难题,要从内中的逻辑想起。故而,久经熏陶的她这些年来,除了郑氏被杀那次,很少有被情绪冲撞得失去思考的时候。
因此,此番再见谢繁漪,震惊之后,便习惯性地开始质疑。
这里面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姐姐究竟有何苦衷?”再想保持神秘,也不用装鬼掳人啊。
“妹妹可是为如意门而来?”
谢长晏的心“咯噔”了一下终于切入正题了。
“妹妹来程已一年了吧?可有查到什么?”
谢长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