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当即气得跳起来打他……

窗户外,竹叶飞落,从雾气氤氲渐渐转化成了白雪皑皑。

深夜,书房。

谢怀庸用一把袖珍银剪将烛芯剪去一截,拨亮火光后,将碧纱罩重新罩好。

做完这些,他将手仔细擦干,才悠悠回身,在书案前坐下。“说吧。”

跪坐在案前的谢知微行了一礼。“是。这半年来,孩儿按照父亲的嘱托为十九妹授艺,成果颇微。她并非不努力,只是于琴棋书画上确实没有天赋。”

谢怀庸翻看着谢长晏的课目簿,眉头微蹙。

“比如琴谱,她听不出角徵羽间的区别,只能将指法记熟于心。这样弹奏出的曲子,自然毫无灵性。”

“棋艺上,我都不要求她走一步思十步,只要思三步即可,但她对弈时还是毫无章法。”

“书法上,许是平日里过于勤俭,总有不舍落笔之态,写出来的字难免拘谨露怯。”

“画艺上,她能将现有的东西画得一模一样,但毫无境界可言。”谢知微说完后,总结道,“孩儿觉得,再学下去也不过勉强及格,想要出类拔萃,很难。”

谢怀庸默默听完,将目光投递到不远处的一道漆雕屏风上。屏风有四扇,上绘春夏秋冬四景,但又与寻常的四景图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