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给他的保温杯,发着抖喝了口热水。
严觉拍了拍手:“来吧,一个一个下。”
孙定义是第二个,任?D提醒他道:“你切的时候要随时注意两件事,第一,尽量不要破坏尸体,第二,观察周围,如果四壁的土有松动的迹象马上汇报。”
“知道了。”
整个夜里,两个中队的三十多个战士,穿着远不足以御寒的轻便衣物,硬扛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轮番大头朝下地下到八层楼深的井底,一点点切凿着冰面。
他们不停歇地忙了一整夜,终于在天明之前,将井下的尸体从冰里挖了出来――果然有两具,其中一具是儿童。
尸体马上被装袋、送上了警车。
战士们累得东倒西歪,有的就窝在消防车上睡着了。任?D又困又累,头晕目眩,但还是坚持着指挥到最后一刻,直到所有任务都完成了,他才坐进消防车,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宫应弦交接完证物,就开始到处寻找任?D,终于发现任?D在消防车上。
“任?D?”走近一看,他发现任?D有些异样,双颊潮红,呼吸十分沉重。
任?D毫无反应。
宫应弦将手贴上任?D的额头,滚烫。
“……嗯?”任?D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只觉身体跟灌了铅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你发烧了。”宫应弦看着任?D没精打采的模样,十分揪心,“我送你去医院。”
“不去。”任?D嘟囔了一声,“钱医生说……我快成他们医院VIP了,不去。”
“那去我家,我家有医生。”
任?D缓缓摇头,他大脑发懵,已经难以思考,他小声说:“我要回家。”
曲扬波也走了过来:“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