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是个炮灰……”忽然停住,看向红叶,“‘炮灰’的意思就是……注定是给他人?做嫁衣的,是别人?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不但我是,吴容秉也是。我恍然发现这个秘密后,哪里能同意,自?然对那冯裕贤没了心思。同时,也突然就醒悟了般,不但不再执着于那冯裕贤,反而?一心想要帮助自?己相公。再之?后,就是后来发生的许多事。”

“而?那冯裕贤,自?从我没按着书里写的那样对他后,他便节节败退。最开始倒还能中个举人?,挂个尾巴中个进士。但许是他贪心不足,如今竟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今日来找我,竟提起了那话本子来。也就是说,他也意外之?中看过了那本书。”

“我怕的是……会不会因为他看过那书,所以一切会又再回去?。最终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不会改变,一切都回到?书中的结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

叶雅芙说得激动不已,感慨万分。而?一旁红叶,则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实在不敢信这是真的。

“夫人?,您没是在做梦吧?”红叶问?。

叶雅芙抬手轻轻敲了下?她脑袋下?,认真说:“我这像是做梦的样子吗?我现在清醒得很!”又说,“我知道?我现在所说的这些对你来说很神奇,但这一切是真的发生的。你再想想外祖母她老人?家做的那个梦!她竟能梦到?母亲生前最喜欢穿的衣裙,最常戴的珠钗。”

“我信你。”红叶立刻说,“可……可现在该怎么办?”

叶雅芙轻叹一声:“相公不在,连个商量事儿的都没有。所以,只能与你说一说了。”

红叶:“这么大的事,夫人?该去?告诉老夫人?。”红叶口中的老夫人?,正是安国公府里的杜老太君。

叶雅芙却摇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再受不住这些刺激。之?前做了那个梦,情绪一激动,就险些要了她半条老命。这事儿……就算要商量,也不能去?寻她说去?。”

红叶急道?:“那夫人?可别一个人?硬扛着,国公府里那么多人?呢,总能寻到?说话的。”

叶雅芙说:“我去?找舅舅吧。”事情虽荒唐,但既然遇上了,又是这个节骨眼上,叶雅芙是肯定得说出来的。

说出来后,再一起想法子。

同红叶倾诉一番后,叶雅芙心中舒爽多了,当晚也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没往“娇颜”去?,而?是直接驱车往安国公府寻安国公去?了。

来得早,先往老太太屋里呆了会儿。之?后,打探到?安国公回了府后,叶雅芙这才?寻摸过来。

见是她,安国公立刻招呼她坐下?。

外甥不在,他身为舅父,自?该好好帮忙照拂这个外甥媳妇。

“容秉出发已有五日之?久,再有十多日,想是就快到?江南境内。”安国公说。

乘坐马车、坐船,慢悠悠走,燕京离杭州得两个月路程。但若一路快马,几匹马换着骑的话,少则半月、多则二?十日,也就到?了。

叶雅芙说:“虽事情紧急,但却不希望他那么着急。一路奔波总归辛劳,他又非日日习武的武将,总归体力?上吃不消。”

闻声,安国公却笑了起来。

“容秉这孩子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学得快,学什么都能学得成。他虽是走科举入仕,但身上却也是有功夫的。我与他切磋过,他功夫底子不差。往后若弃文从武,也不是不行。”兵部虽属文官范畴,但却也不是随便哪个文官都能进去?的。

需得有些功夫在身上,也需得精通排兵布阵、熟读兵书。

当初,是他在天子跟前引荐容秉入的兵部。陛下?起初还犹豫,后来见他在兵部也干得游刃有余,倒直言庆幸当初听了他的建议。

也正是因为办了几桩实事,所以在升得快。

他虽是安国公府亲戚,有安国公府照拂和?庇佑。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