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不算什么。
两人学识都不差,可能时运不济,也可能还差些火候,邵别安此次也未能高中。现在两人在一起温书,还能讨论一下,对彼此都有助益。
烛芯轻轻爆开也没能惊动苦学的齐嘉宁和邵别安。
“吱吱……”
“吱吱吱……”
不知从哪里传来吱吱的老鼠叫,待两人回过神来,就见书房的墙壁上,一块砖掉到地上,响声吓的老鼠抱头逃窜。
一根蜡烛发散的光线有限,空了一块砖的墙体里透出更加明亮的光,被这只小耗子分去了心神的齐嘉宁和邵别安下意识的朝光亮处看去。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都没有开口。
寂静下来,若有若无的水花声从缺了块砖的墙洞里传入两名年轻书生耳中。只是普通的水花泼洒,传入耳里,齐嘉宁却莫名的有些口干,案几上有他饮了一半的残茶,呷下一口,起身说道:“我去把砖堵回去。”
毕竟是自己的书房,邵别安让齐嘉宁继续温书,起身去捡地上裂成两段,边沿碎渣磕落,勉强能挡一挡。
当日租这房子时,墙面他也是检查过的,不说极坚固,但也不至于老鼠推一下就掉砖呐,难道是年久失修,表面看着牢固,内里不堪一击么?
带着这个疑问,邵别安看了一眼手里的碎砖,可他是个一心为举业寒窗苦读的读书人,哪里懂这些工匠之事,没有多想便提起碎砖往破洞里堵。
破洞的位置差不多与邵别安的视线齐平,这一站起来,视野由长窄的洞口扩开,洞口内的情形猝不及防的映入邵别安的眼帘。
一颗被四书五经浸染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连续默念好几遍,才以一种称得上缓慢的速度把碎砖放进洞里。
简单的一个动作,邵别安做的太久了,引起了书房里另一个人的注意。
齐嘉宁看向邵别安。只见邵别安眼神飘忽,脸颊泛着红潮,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不到弱冠就中举,除了勤奋好学,还得有一颗聪明的头脑。齐嘉宁稍一联想,便想通了其中关窍。
视线转到被堵上,但仍有小半光线透进来的墙洞,是什么样的场景能让邵兄这般神思不熟?见他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齐嘉宁也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