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官差把景重送往官府。官差是音官买通了的,临行前又被吩咐了要教训景重。二人便在一边议论,只说:“音官和景重这两个人打起来,又要闹到将军那儿,我看八成是为了吃醋。”另一个也点头说:“可不是么!到底是这些新相好、老相好之间的事,他们自己对打便罢了,我们也绕进去,岂不自找罪受?”那一个又说:“也是,景重如果在我们这儿出了事,就算他不吭声、凤将军不理会,就他老子爷也岂是好惹的?”“便还有他那个好兄弟洪决,都说是个疯子。”越发商量定了,路上也都对景重客气,又说:“不过是公事公办,只是委屈公子了。”
办案的公差见是景重也觉得惊奇,一听见是打了音官,也觉得是为了吃醋,又想不过是将军府的私事,不好处理。景重便道:“只按例将我扣押起来也罢。”那公差便然其言了。那公差前脚将景重扣押,小宋后脚就派人送了被褥枕头等物来叫换上,又上下打点了一番。那一个小厮又来见景重,只说:“小宋爷说了,过两天看凤将军口风怎么样,要是他没什么话,就打发个老大夫来给您看看脉,说您得了风寒时疫,再请出去。便不必继续受罪了。”景重只道:“义兄想得实在周到,但也不必麻烦了,我在这儿清静几天也是好的。”
这事发生的时候,凤艳凰正在睡觉。因此也没人立即报告将军。第二天起来,凤艳凰洗漱更衣后便往内书房去,却见内书房只有一名舍人,而香葵也正进来递交文书。凤艳凰便问道:“怎么?景舍人还没来么?”
那舍人便答道:“将军不知,刚刚我看到一封文书,说景舍人因为伤人而被扣押衙门了。”
凤艳凰愣了半晌,摸了摸鬓边的头发,才问:“‘伤人’?”
那舍人点头,说:“是的将军,伤人。”
香葵也愣了,只说:“他怎么会伤人呢?我看是误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