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3)

别人休想让我的孩子低一低头。我这才知道爹爹叫做慕容秋水。

闲着娘就教我读书认字,我的启蒙先生就是我娘。她在小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才女,却生了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她的小字叫做叮咛。

我九岁的时候,娘去世了。一直咳一直咳,咳出血来,大夫诊了说伤了肺脉,心力交瘁。爹爹把娘葬在城外平湖寺,大娘不肯让她进祖坟。

还记得娘最后清醒时,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照顾爹爹,做好她应该做的事。说着说着,一口血溅在我手上,我跪在床头答应娘,我会陪着爹爹,善待自己,就像娘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一样。

娘走后,爹爹的精神一下子不济起来,没多久就卧床不起了。他的榻边下午没人,我常偷偷去陪他。他象以前一样摸我的头发,问起娘的点点滴滴,问起我可曾学起慕容家的精妙武功。我摇摇头,娘说我做个平常的孩子就好,此生不要舞刀弄枪,但愿妻贤子孝,福寿安康。爹怅怅地:“咛儿还是怪我的。”从此不提武功二字。

我按着娘的心愿,代她守在爹爹身旁。下午爹爹午睡时,我就翻看他满屋子的书。爹爹笑称自己取错了名字:“你大哥爱好武学悟性甚高,应该铁衣金戈驰骋沙场;你喜文墨,像你娘般聪慧过人,才好白马玉堂功在庙堂。”原来他希望两个儿子文武有道,艺卖王家。精神好的时候就给我讲讲书中的道理:“要比爹爹强。”

四年后,爹爹病逝,慕容家再也没有我留恋的地方。辞别大哥,带着简单的行李,我离开了生活了十三年的慕容家。

“后来呢?”燕云像个好奇的小孩,追问。

“后来,我记着爹爹给我取名”铁衣”,就想去塞上看看战火连绵的北疆风光。没曾想刚出了金陵府就被偷了钱包,只好东游西荡,给人做短工,两年后才到了塞北。那里长年跟匈奴发生战争,到处都有流离失所的人,我在一个偏远点的小村子里住下来,在私塾里教蒙童识字。那个村子民风淳朴,还有逃难的外族人,和我隔壁院子里就有一家胡人,给你唱过的歌就是跟他们学的。”

“胡人?胡人女子貌美豪爽,可巧这家也有一位跟你年纪相若的吧?”燕云哼哼着,语带不忿。

亏他在这些事上如此敏感。“你怎么知道?”

“哼,还有谁会教你唱歌。”燕云酸意大盛,“你喜欢她?”

我想起曼娅婉转的歌喉,还有在我回家时给我留的菜:“我家今天杀了鸡”。情窦初开的少年如何不去想她,曼娅冲我一笑,我的心跳都快了些。

燕云狠狠地压到我身上:“提到她你还笑……不许想她!”湿润的唇送了过来,占领我的口舌,双手已迫不及待的探入衣襟,寻找我敏感的胸前。情欲随着燕云的气势,刹那间燃了起来,已经对他的吻熟悉了些,我试着回吻过去,却引起一轮更猛烈的冲击,自己的欲望也马上汹涌起来。

燕云感觉到我身体的变化,收回正缠绵的唇舌,只在脸上发上一下一下的啄着,手也缩了回来,掩上我的衣襟:“是我不好,昨晚才做过,今天不该引你的。”说着从我身上撤了下去,重又躺回我身边。

失望都该写在我的脸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燕云的一根手指也能轻易的唤起我的情欲,初尝情味,我愈来愈贪婪的渴求燕云的身体,渴求通过他的索取宣泄自己的欲望。我甚至感觉我的要求比燕云还强烈,因为一旦开始就完全无法结束,颤抖着,喘息着,抱住他光滑的背脊,触摸每寸肌肤,渴望和他唇齿相接亲密无间。甚至有一次,燕云的勃起碰到我的后穴,我竟觉得羞耻的同时有邀请他的想法。事后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当时燕云要那样占有我,恐怕我也答应了。

这变化让我迷惘,让我害怕,怕自己变得不辩是非正误,仰燕云的鼻息生存。

平息了会儿,燕云又靠了过来,一边捏着我的脸颊,一边呢喃:“不许想她,不许喜欢她。就不许。”

“都十五年前的事了,你不提我也忘了。”

“为什么你没娶她?